提前一个月就精心准备。一年前见他时穿的那条印花长裙,我早就洗好熨好,住的房间也早早定下。 我置办出一个小行李箱,里头有捎给他的坎肩。 五月末的江南,春意阑珊。繁华已开至没落。每一颗树上都是深碧与浅绿相间的叶子,它们吸纳着阳光,发出啧啧的光亮,间或守候花朵的残骸。 有些花的凋落是美的,像樱花、海棠,它们随风而逝,如雪一般,洁净风流。有些花只会蓬头垢面地待在枝头,等着被厌弃。 我也知道,有些事情需要当机立断,那么,当你离开的时候,连背影都是潇洒的。但是现在,我只愿做哪些木木待在枝头的花。至少,有落脚的地方。 孟昀过世后,唐敏曾给我打过电话。她叹惋着说:想当初,我们三个若一起来到了加拿大…… 世事无常,谁能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