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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号码存起来,又打过去,没有响声。
她说:“我把手机放家了。”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我伸出手,“沙沙姐,握一下吧,我好确认,不是做梦。”
她犹豫着把手给我了。
冰凉的触感,硬骨铮铮的手,天底下也就只有这一双了吧。
我像梦游一样回到家。
屋子很安静,我叫了几声晓苏,没人应。
我到卧室,发现她已经走了。
床褥铺得干干净净,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在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我拿走了你一件大衣,想来你不会介意吧。
我才记起她的外衣几乎全被花洒淋湿了。
我捏起纸条,不晓得为什么,松了一口气。
我把冰激凌塞进冰箱,安静地抽掉一根烟。
然后洗净手,漱口,回到卧室。
我做梦了。
在梦里,我似乎回到了童年时代。
我见到了哥哥。
跟我有一模一样的脸。
是的,我们是孪生兄弟,他比我早出妈妈肚子一分钟。
很难说清是不是因为挣得了这老大的荣誉,他被检查出患有先天的疾病。
病情很复杂,我说不清楚。
只知道他短短的人生都是笼罩在死亡阴影里的。
医生说他活不长,曾劝妈妈放弃。
“他长大后要知道自己的心脏只能使用十几年会很痛苦的,与其让他时刻活在死亡的恐惧中,不如趁现在还没有意识时扼杀。”
妈妈知道让哥哥倒计时一样活着很残忍,但她还是狠不下心。
我们全家人都寄希望于奇迹,同时死守住这个秘密。
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明显觉出了我跟哥哥是不一样的。
虽然我跟他长着几乎一样的脸。
我们打架,不管我有理无理,受指责的那个永远是我。
我们争东西,我永远争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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