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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难免想象,孟昀以后会不会嫁入我们的小集团呢。
在这间屋里,他会扮演什么角色?一定会在我身边帮我打下手吧,客厅的区域留给晓苏他们,他们是开放的,厨房是我们的,相对隐私一些。
这样想着,我就又高兴起来。
晓苏还是从端木哪里获知了我和孟昀的事,时不时地回跟我透露一些孟昀的消息:他头发长了被她逼着剪了恐怖的发型;他修家里的水龙头,被水柱浇成落汤鸡……看完很羡慕她能常见孟昀,就跟我说,要不要给你们安排机会?我摇头。
我觉得孟昀定下一年期自有他的道理。
但是在保护我,不希望我过早曝光成为舆论炮轰的对象。
我也相信约定的象征意味,我们这样纯洁地爱着真的很哈。
晓苏说我们是地球上最好的怪胎,那我也很荣幸。
要到后来,我才知道,孟昀在累极的时候,会开车到我家楼下,静静抽一支烟,看楼层上的灯光,然后悄然离去。
我也知道,他会在《安徒生童话》上写:丫头,想你了——
他看了很多遍《何时是读书天》,生出时不我待的感觉,拿出手机,就要拔下那串烂熟于心的号——
他想亲我,收集我呼吸的芬芳……
他用加倍的工作转移自己炽热的思念,他希望迎接她的时候,能给予她平静、安定的生活,以及尊严。
这个女人他深深爱慕,用迟到的青春和后半生的承诺,所以,他等。
有一个夜里,很晚了,晓苏给我打电话,压低声音说:“荆沙,你会开车吗?”
“拿过来,但好久没摸过,手有点生。”
“那你下来吧。
我在你楼下。
黑色的凯美瑞,你熟悉的。”
那是孟昀的车,我来不及多问,换过衣服,下楼。
正是滴水成冰的日子,枝杈全部脱尽了叶子,铅丝一样插向清寒的天。
气流割在脸上麻酥酥的,似乎转瞬就有冰棱落下。
孟昀的破车就在我面前,一如既往得脏。
他从不记得要去给澈做个美容,就如他不记得关心自己的冷暖。
他的生命都在工作。
晓苏从驾驶座出来,说:“我们刚刚参加完一个宴会回来,孟总睡着了。
你载着他随便去哪里兜风,然后停到华诚车库。”
“这个——”
“去吧,他喝多了,一时半会醒不来。”
我忽然想起孟昀曾经说过,他一直会做一个梦,他很累很累,累到不想费精力开车,就外头睡过去了,但车没有就此停住,而是一直一直在往前走,他不知道谁在帮他,但他知道这个人可以完全信赖,他彻底放松,陷入黑甜梦乡。
“好。”
我点头。
感谢晓苏的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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