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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过去差不多两周后,我收到孟昀的一份很简短的EMAIL,他还是用他淡然的语气说:丫头,我离婚了。
但你不要怪罪自己。
离婚有很多因素,你的关系反而是最小的,我不赘述,有几机会再谈。
总之,你请安心。
还是以一年为期,等尘埃落定。
我反复看了很多遍,直到眼睛发涩。
我心里滚过酸痛,又满溢热浪,他的体贴让我此前所以的煎熬都化作了乌有。
十月底,端木寄给我一张画展门票,主题叫:我们不知道我们。
画家是Z。
我自然要去捧场。
那天是周日,但人不算多。
Z不在现场,没有记者,也没有镁光灯。
看的人都是静静的,像麻雀一样散在展厅四处。
我不太懂画,但Z用色的大胆与笔触的狂欢叫我震撼。
看得久了,你会感觉到色彩如游泳时奋力化开的波浪,在动荡起来,而波纹的底部就潜藏着我们自身不知道的秘密。
我在一幅画前久久站立,直到有人叫我:沙沙姐。
这个称呼只有端木叫,尽管他比我大一点,但他这样叫我时我一点都不觉得别扭,我想我就应该是他的姐姐。
他冲我明媚的微笑,依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子自然就是晓苏了。
我一直觉得,晓苏外表虽不出众,但有一双灵透的眼睛,乌黑又发亮,活脱脱两块燃烧的小煤炭。
我很高兴小舍能遇到他生命中的女人。
“Z怎么样了?”
我们到一边寒暄,端木递给我一杯纯净水。
“月底就能回来了。”
“大画家还可能来我小店帮忙吗?”
“当然,他是你培养出来的。”
晓苏说。
……
端木有客人应酬,晓苏就陪我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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