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所见所慕的,多是小仁,而殿下所具备的,却是大仁。”
“噢友闲何时也学会谄媚逢迎了”
“这并非是奉迎。
久秀大人虽然心怀悲悯,却一叶障目,恩德只及左右,而殿下的仁义,却可以及于天地。”
“仁义”
“减免伤者赋税,只此一条,在尾张已是独一无二。”
“原来如此”
汎秀不禁莞尔,“还是切入正题吧。”
“是。”
松井应了一声,却并不立即开口,沉思片刻,像是在措辞,“殿下啊,昔日臣在商屋中担任手代的时候,曾遇到许多的番头。
多数的手代,都希望能在温和但却有些糊涂的番头手下工作。”
“此乃人之常情。”
汎秀点了点头。
“但只是亲疏有别,尚不至于对立吧”
“殿下明鉴。”
松井睁开眼睛,“但若是手代犯下过严重的过错呢那他就只能尽量维持同番头之间的关系,并且尽力阻止总店派出新的番头来”
汎秀又沉默了一阵。
莫非真的是有平手氏的人犯下什么过错,担心受到处罚,才会有如此举动眼下也只能是猜测而已了。
“然而此事,终究还是需要上总织田信长决断啊。”
“上总大殿的心思,臣不敢妄加猜度。”
“是不敢而不是不能,那么是说友闲心中已有明辨了”
“这臣未曾见过大殿,只是听闻上总行事异于常人。”
“的确啊我方才思索,上总虽然责罚了我与一益两人,但却未必不喜欢那个少年。
只要有一个近臣,对上总说泷川家的庆次郎,性情颇类似主公,若只做一个陪臣未免太可惜,又或者平手家千贯地产,落在庸才手中,实在浪费,不如让别家的青年俊才继承,那么家兄的请求,多半就会获准。”
“这个近臣,莫非是林美作的族人”
松井突然有了几分忧虑之色。
“或许吧也可能是受了贿赂的小姓,这并不重要。”
汎秀面上有些萧瑟,“可惜我还在禁足之中友闲,你带些礼金去清州,以我的名义拜访上总的亲侍,请他们为家兄美言几句。”
“是。”
“最好的结果,就是既不张扬,又令尽人皆知。
事若成,你就再替我走一趟,去志贺城祝贺吧。”
“遵命。”
松井应了一声,随即又抬起头着汎秀,“殿下如此,只是为了彰示绝无与兄长争斗之心”
“只是要做给别人的罢了”
这个别人,所指的自然是织田信长了。
即使不考虑情感的因素,这个时代建功立业的机会太多,为了千贯领地而背上骂名,并不值得。
“难道友闲以为我过于伪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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