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不怎么整洁,但也不很凌乱,傅珩之一寸一寸地望过去,这是宋西岭待了两年的地方,他恨不得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好好地欣赏一下。
桌面上有一台咖啡机,沙发角落堆着几件T恤,这都是他从前的习惯。
傅珩之一遍遍想象着宋西岭在里面活动的模样,心里期待得无以复加。
茶几角落贴着一串电话号码,傅珩之仔细背在心里,存入手机,打了过去,对面响了有二十秒才接起来。
“ThankyouforcallingXfactorStudios,howmayIassistyou”
不是宋西岭,但傅珩之总觉得这个懒懒的,带着点鼻音的声音好像有些耳熟,可他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
突然,一个消失在记忆中许久的名字突然盘旋在他的脑海中。
他疑惑地说:“任河?怎么是你?”
对面愣了一下,大声骂了句“草,傅狗”
就掐了电话。
傅珩之再打过去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
他在最近的酒店住下来,每隔五分钟就站起来看看工作室有没有来人,担心在楼上看不清,半小时就下楼一趟。
期间他居然忘记时差,给许初棣打了好几个电话问宋西岭眼镜的事情,许初棣一开始无故被他吵醒,气得骂娘,一听说傅珩之找到了宋西岭,顿时一声不吭。
傅珩之说:“他眼睛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你见着他了?”
“没见着,快了。
他现在戴着眼镜是不是,他怎么了?而且任河怎么也和他在一起?”
“你怎么找到他的?你从哪查的?”
许初棣穷追不舍地问问题,就是不回答他的疑惑。
“许初棣!
他眼睛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他一个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怎么遇到任河的?”
“你先说你怎么有他的消息的!”
许初棣急得大喊,声音比傅珩之的还响亮。
傅珩之吼道:“时偌给我的!
现在你可以说他眼睛怎么了吗?”
他的声音回荡在狭窄的巷口,震得枝头的麻雀都飞走几只,路人纷纷向他投来奇异的目光。
“草!
时偌怎么会有的?”
许初棣大骂一句,挂断电话。
傅珩之被他气得简直要心肌梗塞。
他只好转头给凌斯寒打电话。
一开始怎么都打不通,直到过了两个小时,傅珩之手机都快没电,回到旅店充电时,凌斯寒才接起电话。
凌斯寒一上来就冷冷地说:“傅总这下如愿以偿了。”
这几年,凌斯寒不知明着暗着、尖锐地委婉地讽刺过他多少回,傅珩之早已对此免疫,他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一个来解释宋西岭现状的答案。
他深吸一口气说:“凌斯寒,我想知道他眼睛怎么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还有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一个人……他……”
傅珩之有些说不下去。
“还不是拜你所赐、拜时偌所赐?”
凌斯寒慢慢地打断了他,“他出车祸时伤了眼睛,在ICU住了三天,成了高度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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