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小时后。
秘书累得瘫在椅子上:“跟乔向松谈判太累了……应该多找几个人过来的。”
她刚一说完就后悔了,多找几个人?过来干什么,过来欣赏傅珩之天下皆知的秘密吗?
在她听见宋西岭这三个字时都恨不得遁地而逃,谁爱听傅珩之的八卦谁去,她可不想因此而遭受什么无妄之灾。
然而乔向松说既然是他和傅珩之的协议,那么就要求双方各有公证人在场。
秘书转头去看傅珩之,对方似乎并没有听见自己说了什么,而是在摆弄一个档案袋。
那是时偌在他们合同签好字后递给他的袋子,据说有傅珩之想要的东西。
看着傅珩之聚精会神的表情,秘书识趣地离开了办公室,顺便带上了门。
傅珩之用裁纸刀小心翼翼地裁开了袋子。
由于这是时偌给他的东西,他非常想直接扔进碎纸机里,但那个袋子上写着宋西岭的个人信息,他舍不得。
他轻轻抚摸上面连着的笔迹,好像抚摸到了那个人柔软的脸颊,心底充盈着无限的贪恋和惆怅,像棉花一样涨满了他的心。
他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也猜不到。
宋西岭已经离开他两年,这两年里,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去寻找他的踪迹,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他不再奢求能从外界寻求到一丝一毫的帮助。
知道宋西岭确切信息的只有凌斯寒一个人,但凌斯寒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威逼利诱都不管用,还总是对他冷言冷语。
许初棣更是指望不上,天天像凌斯寒的狗皮膏药一样,还把自己和他的聊天记录全给凌斯寒看了。
傅珩之叹了口气,打开袋子。
里面是一张薄薄的纸,还有一些彩色的相片。
傅珩之把相片倒在桌上,忽然愣住了。
里面是一个与宋西岭非常相似的人,相似到除了这个人戴着一副眼镜,其他地方简直一模一样……不,这就是宋西岭!
傅珩之抓救命稻草一样把照片捏在手里,那是一张宋西岭低着头,在野外调试什么设备的照片,他穿着灰色条纹衬衫和休闲西裤,袖子挽到了手肘,最上面三颗扣子没系,露出胸前一小片皮肤,锁骨有一块淡淡的伤疤。
右下方的时间是两个月前。
照片只有三张,除了这一张有人像,另外两张都是风景照片。
一张是草原,绿色的一望无际的原野上,白色的羊群像棉花糖一样奔跑;另一张是星空,深蓝色如墨水般的暗夜,点缀着无数或明或暗的星星,一架飞机穿梭过去,机翼带出一抹烟白色的云。
他又将唯一的一张白纸一把夺过来。
偌大的A4纸上只有几行小字。
address:123MainStreet
Suite456
Cityville,NY12345
KingdomofKarinthia
下方是中性笔书写的一行字:“这是我查到的消息,大概率准确。”
傅珩之也不管消息的真实性有多少,他立刻订了最早的一班飞机,落地后直奔纸上的地点。
那是一家很小的摄影工作室,开在闹市,隔着窗户看去,里面简洁的装修风格与街头格格不入。
工作室里没人,他来得好像不是时候。
傅珩之拿出口袋里的三张照片。
宋西岭在这家摄影工作室里,那么这两张照片应该都是他的成果。
傅珩之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面粘的灰尘,只是他心中仍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宋西岭会忽然戴眼镜呢?
来不及多加思考,他走到工作室的门口,贴近玻璃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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