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脸上,手指不断想把散在脸前的灰白乱勾到耳后,徒劳无功,粗糙茧子把头勾得更乱。 进了门,放下大箩筐,扶桑满院子逛一圈,雀跃起来:“哈哈,逮到个小娃娃。” 她拔萝卜似的,真从门帘后拔出个小娃娃,揪着后领子提起来——这两天提狗提习惯,没改过来。 小娃娃泥捏一样,从头到脚黄不拉几,领子一提,勒到下巴,当即挣扎不休哇哇乱叫。云歇一看就皱眉,喝止道:“扶桑,放下。” 扶桑闻声转头,还没反应过来,手上一痛。 原是小娃娃偏头张嘴,狠狠咬了她一口。扶桑一惊之下,小娃娃赶紧趁她松手挣脱,摔到地上,身躯瘦弱却皮实,一溜爬起,连蹦带跳躲到妇人身后。 妇人老鹰护小鸡一样张开双手挡住,脸上满是慌怕,硬挤出笑容沟壑,战战兢兢看扶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