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仪沏的茶,“……想来您也同我一样,并不希望此事成为他最后的遗憾罢?” 戏子独有的柔美嗓音幽幽地探入耳底,像一只缠绵无骨的手掠过我的脊背,令我有些头皮发麻;我心知自己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可十三春雨的这般挑衅,实在教我恼怒至极。 于是我在着手去整治那个谋人性命的洋女之前,近乎快意地囚了十三春雨。 我从未打算对他做什么,只是想吓他一吓,最后发泄一番心中的怨怼与不甘罢了;可十三春雨却全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整日优哉游哉地吃饱便睡,连话都与我不屑说。话虽如此,他与婉仪却前嫌尽释,像难得的知己一般相谈甚欢,若是不知道他曾视婉仪为眼中钉,我倒真觉得这两人已是挚友了。 最后一次与梁学程相见,是在圣西德女子中学的校长室。他仍旧安静地读着书,仿佛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