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娘拉着女儿的手,郑重其事道:“娘看得出你在陆家过得不开心。
不如趁着还年轻重新开始。
别像我这样,白白蹉跎了这么多年。”
姝音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娘,你如今也不老。
四十岁而已,还能有第二春呐!”
说着,她便望向屏风后的魏庚,又对着徐珍娘眨眨眼,“去日不可追,来日犹可期,说不定我还能有弟弟妹妹呢!”
徐珍娘一愣,脸瞬间就红得没边了,伸手在姝音腰上拧了好几下,“你这孩子!”
姝音一边躲,一边放声笑了起来。
她看得出阿娘和魏舅舅因为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对,两人之间有些不一样了,也许信上说的那些很快就会成真……
傍晚时分,姝音正打算回宫,顾珩就派人来传信——让她在侯府住一晚,陪着家人赏月。
姝音开心极了,和阿公、阿娘、魏舅舅在花园里赏月时还小酌了两杯,最后有些微醺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觉得有些头晕,便让人去请了宋阿姥。
宋阿姥给她把了脉,淡声道:“没有什么大碍,应是吹了夜风,着了些寒气,不用吃药,盖上被子睡一觉就好。”
姝音点点头,咬着唇想了想,难为情地问道:“阿姥,为何我还没有身孕?是不是因为那个孩子伤了身子?”
她和陛下同房也有小半年了,可肚子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明明那一晚,一下子就怀上了……
门外的顾珩蓦地一惊,本欲推门的手直接僵在了半空。
……姝音口里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番外(十九)
顾珩的心里顿时翻涌起了惊涛骇浪,各种各样的思绪在脑子里升腾迸发,一个他想都不敢想的念头也迅速冒了出来。
……怎么可能?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夜里寂静,屋内的声音又清晰地传了过来。
“就你如今的身子状况,在子嗣方面应是无碍的。”
宋阿姥轻哼一声,没好气地瞥了姝音一眼,“我的医术你放心,上次给你落胎用的药很是温和,不会给你留下病根的。”
“那我为何这么久都没有怀孕呢?”
姝音的眼里浮出些忧色,不安道:“会不会是因为我没要那个孩子,老天爷要惩罚我?”
“别胡思乱想!”
宋阿姥叹了口气,知道她在这件事上一直没有释怀,难得耐着性子解释:“你进宫的日子不长,前面几个月又还一直在解毒,身子还在调养中,加上陛下毕竟中了绝嗣散的毒,没那么快怀上也很正常。
只能说缘分未到,你别着急,你既然能怀上一次,就还会再有的。”
大概是之前喝了酒,姝音的情绪有些失控,眨眼之间就已经泪流满面,“阿姥,我常常在想,若我当时做出不一样的选择会怎么样?那个孩子现在也有五岁了吧,应该会软糯糯地叫我娘,会抱着我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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