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熵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点了点头,笑转向那人,“哦?不在?”
说着扇子一收,握成拳头的手伸到他面前,缓缓摊开手掌,“我来是想让他看一下这个的……”
一见我手里的东西,那张笑脸倏地冻结住,瞄了我一眼,而后半侧过身作了“请”
的动作,“两位跟我来。”
我将血玉扳指收回怀中朝程熵别有意味的一笑,他点了点头,心领神会。
既然傅鸿宣能假借我的名义,我又为何不能冒充他傅家的人?说起来,傅鸿宣走错的那几步都是毁在了程子曦身上,纵使再精明还是逃不掉一个情字。
不过当家信物都拿来送人,这出手也忒豪放了?不知道有没有皇帝是拿玉玺定情的。
进得宅子,便有一人拱手相迎,看穿着和神气,应是正角了。
“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他也是一脸笑着迎上来,“敢问这位爷如何称呼?”
我将扇子一合冷声说道,“你别管我姓什名谁,我说的话就代表了傅爷。”
“那是那是……不知爷来这里为的何事?”
他一脸恭敬的问道。
看来这群人谨慎得紧,就算拿着那当家信物,他们仍是对我心存戒心。
用扇子抵着额头假意费劲苦想,而后抬头,“张老板……是吧?”
他点了点头。
我将手一抬,见状,程熵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信递到我手里。
我接过后抽出信纸抖开,语气冰冷,“你信中告知说是无法按时供货……现在傅爷的船就停在码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偷也罢抢也好。
总之,你供得出得供,供不出也得供!
时辰一到我就要见到货!”
话音落下,手一抖,将信甩到张老板脸上,“你好自为之……”
张老板半开着嘴杵在那里,只见那纸飘飘然地落在地上,一室憩然。
良久,先前引我们进来的侍从低下腰去将纸捡起,看了看而后递给张老板,在纸上指指点点轻声说了些什么。
我和程熵静站在那里,这会儿紧张地只觉得手心里沁出一层薄汗。
“爷,您可误会了。”
张老板陪笑着将信奉还给我,“这信上落款是解州,您瞧瞧……”
我装作一脸将信将疑的把信接了过来细瞧,而后挑眉,“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可不是,傅爷琐事缠身一眼扫了过去看错看漏很是自然。”
张老板乘机讨好,“爷,您尽管放心,傅爷要的货我们总是最先考虑,一石都不会少。”
“哈哈哈!”
我朗声而笑,拍了拍他肩膀,“好,这话我替你转给傅爷。
那在下打扰了”
我拱手一揖转身将走,而后装作突然又想到什么,退了回来,浅笑着说道,“张老板,傅爷和您要了多少货?什么时候装货?可有记录?我和您核对下,免得再出差池傅爷责罪。”
“对,对,说的是!”
张老板一边应合,一边向侍从做了个手势意思去取什么来。
那侍从点头转身进了里屋,不一会捧着一本厚厚的帐簿出来。
张老板掏出单片镜,手沾了唾沫一页一页翻着,我看到那上面写得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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