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心,“他马上就会来,这会应该在扬州。”
“扬州?他的计划有所变动?”
“不是。”
我勾着嘴角刻意顿了下,吕夷简一脸焦急等我后面的话,我却径直往码头上走。
“哎?程公子!
你还没说完呢!”
“他是去接人的……”
我轻声说道,也不知道吕夷简听清没听清。
傅鸿宣……明知我不会留下,你却仍要亲自去确认一遍……
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么?还是……我必须送一副棺材给你,你才知道自己错在哪?
46
无遮无拦的山崖断壁上,清风猎猎,雾云翻飞,几个人影现于峰顶。
我坐在马上向不远处的码头望去,山风斜刺里吹来,马鬃、袖袍一齐飞扬。
西溪码头上林林总总地停满了漕船,不过最醒目还是那几支专门用来运输砖瓦、薪叹、米、盐等笨重货物的大型滩船。
我抬手一指,“他来了。”
吕夷简和程熵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船装饰华丽,雕栏画栋,相较于其他漕船要气派得多。
船靠岸,舷梯上有人徐徐而下,负责接迎的官员都围了上去,躬身的躬身,作揖的作揖,这等热情礼待,不明就里的人估计会认为是在迎接哪个钦差。
“程公子,下一步该怎么做?”
吕夷简回过头来问我。
“先查出他们何时装货,到时一并人赃俱获。”
简单答了,然后收紧缰绳调转马首,“傅鸿宣都是以我的名义联络盐商的,那我们也顺水推舟一次好了。”
吕夷简和程熵点了点头,遂回过身扬鞭一挥。
“驾!”
三匹马绝尘而去。
丁溪盐廪。
“叫你们盐场当家的出来见我。”
我摇着折扇口气傲慢地对一个看上去像是监工模样的人喝道。
那人甚为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又望了望恭恭敬敬站在我身侧的程熵,估计这一身锦衣玉带让他觉得我们的身份应该不一般,连连点头“哎”
了几声一溜烟的跑没了。
我举目环视了一圈。
盐场沿海而建绵延数里,盐山卓立群峰之外而直上高天。
都说最苦,苦不过盐民,朔风砭骨,烈日铄金,除了睡觉便是在炉前煎煮烧灸。
“这盐,真是血汗而来……”
看那汗湿劳作满身灰黑的盐民,不觉心有不忍。
感慨之际,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回头,那监工带着貌似主事的人走了过来。
“我家主人有事外出,两位爷吩咐在下即可。”
此人一脸陪笑躬身作礼。
“应该是在,但是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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