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笑道,“嗯,好极!
我的雪奴儿最是聪明可爱!”
陆雪弃得到夸奖,侧首对齐恒扬眉一笑,眼睛弯弯的,蕴着上午的柔光,整个人如林下芳华般,光彩动人赏心悦目。
她甩了胸前的头发,快行几步翻身上马,纵马在士族车骑前跑了个来回,然后飒爽英姿坐于马上,目光深冷,猛地一吹哨子!
哨声清越激昂,如凤鸣九天,声震于野。
然后奇迹出现了,所有士族的马,突然引颈扬蹄,不可控制!
哨音持续,陡然转,复又高昂。
士族所有的马,突然将马背上的人掀翻在地,调转方向,驰骋而去!
士族出游,为壮声势,摆排场,前面开路的马骑便有五层,发生如此变故,他们一个个从马背上甩落,被发狂的马践踏乱踩而去。
没有骑在马上,坐在车里的士族和贵女,也被惊马奔腾的速度,撞得七荤八素,磕得头青脸肿!
齐恒对这突然的变故和奇观,有些惊诧。
却见陆雪弃的哨音陡然一声急转,持续的转,再转,而那些奔马遂在哨音的指挥下,也陡然急转弯,再转弯,整整绕了一圈,将齐恒陆雪弃和众百姓围在其中!
那个瞬间场面有些悲壮,气势磅礴。
所有打开车马看热闹的贵族尽数从车窗门里甩出,所有人都看傻了。
陆雪弃的哨音陡然平直,马奔到原处,便又一个掉头,朝着原路驰骋出去!
陆雪弃看着一地惨烈的死伤,迎着光,昂着头,挑唇的动作冷冽冷诮,她“哼”
了一声,说道,“士族无道,早该收拾!
今日我大开杀戒,要让这城郊十里,士族们横尸遍地,血若桃花!”
她那姿仪,那眼神,冷静霸道,偏又有一种优雅的柔美,仿若清心观景,散淡看花。
齐恒便突而不能呼吸,陡然心跳。
虽是他们同床共枕,厮磨恩爱,可陆雪弃杀人时的刚与柔,横行时的霸与美,似芳菲郁郁,又荒芜美艳的姿态与表情,还是让齐恒情不自禁,怦然心动。
陆雪弃回头对齐恒道,“相公,我们骑马进京城吧!”
齐恒应了,与陆雪弃并肩骑马,越踏过横七竖八的死尸,绝尘而去。
他们直接去了齐恒在永享东街的小院子。
齐恒虽是被削了爵位,王府被封,别院也被封,但是那轻飘飘的一张封条,如何挡得住他们,直接踹了门住进去,主人便算是回来了。
那个小院子极是清幽,房子只有两进,最可取的是后院种满了玫瑰花,陆雪弃喜欢。
久无人居,积满灰尘。
陆雪弃挽了袖子,打了水,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齐恒则是遵照老婆的嘱咐,剪了满满一篮子玫瑰花,放在清水里洗净。
这活虽是轻省,可一来不是玫瑰花盛开的季节,二来玫瑰多刺而茂密,齐恒穿梭来去,手上脸上被划了浅浅的几道。
屋子里本是些尘灰,陆雪弃动手收拾干净,倒也很快。
她出屋时齐恒正在洗花,见了她,便拉拢过来,从袖子里拿出一朵半放的深紫玫瑰,替陆雪弃插在鬓角的发上。
正午的阳光,浮着水,格外明媚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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