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所触动,虚弱地说:“胎儿。
。
。”
“是啊,你怀孕了,宝宝都快两个月了。”
没有半点喜悦,其实早该想到的,例假迟迟不来,我一味地以为是老毛病,没有往这方面想。
以前谁说我不容易怀孕来着,算算时间,应该是蒋恩爱来借住的好晚激情的结果。
。
。
想起蒋恩爱,我的神经又叫嚣起来,脑子里像是有一把小锤子在不断地捣鼓着。
目光飘向天花板,不再跟护士说话。
她大概是见惯了病人的冷漠,匆匆出去又回来,说:“周太太,你起来喝点粥吧,是周医生先前吩咐的。”
“他人呢?”
“周医生在手术室里,昨天有个病人没有渡过危险期,正在抢救,如果再不行就没希望了,幸亏是遇到周医生,也算不幸中的大幸,要换别的医生,这种情况早撒手不管了,最可怜的是病人家属,那孩子的奶奶都快80岁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惨啊。
。
。
。”
她一边做出惋惜的感慨,一边手脚麻利地将粥盛在小碗里,站在我面前。
是皮蛋瘦肉粥,我没有食欲,“放着吧,谢谢你。”
护士笑着说:“没胃口是吧?多少吃一点,你是有身子的人。”
我坐起来,吃了小半碗,谁知她一离开,我又冲到卫生间去吐了个干净,疲软地蹲在地上,浑身上下都难受,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怀孕的女人都像我这么遭罪,忽然想起我妈,不由悲从中来。
正午时分,周诺言过来看我。
护士跟他说我在午休,其实我早就醒了,只是不知如何面对他,干脆闭着眼睛装睡。
他遣走护士,拉了把椅子在我床边坐下。
我的脸背向他,他轻轻握住我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摩挲,略显冰凉的手指一遍遍划过我的皮肤,仿佛无声的诉说。
我感觉到他情绪很低落,甚至是悲伤,但我不确定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其他。
这个男人,我始终不懂。
“碧玺,”
他低声唤我的名字。
我想睁开眼,转念一想,仍是不动。
“我知道你醒了,也知道你不想跟我说话。”
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倦意,有些沙哑。
我静候片刻,听见他说:“刚才有个病人过世了,从我接手这个病例到今天,前后不过半个月,他患的是绝症,可是他才14岁,如果早点治疗,他的生命不会这么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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