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又烧起来了?”
熟悉的关怀声再次让温聆筝惊悸抬头。
摇光与玉衡皆是自幼与她一起长大的,对她始终,忠心不二。
在温聆筝心里,她们是名义上的主仆,实际上的姐妹。
如果说与摇光的相见温聆筝还能解释成地府的重逢。
那么玉衡呢?
陪伴了她半生的玉衡又怎会在此?
温聆筝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脖颈,寒凉的手心惊得她一激灵。
她是自缢死的,她死后的脖颈不该如此光滑才是。
回过神来,温聆筝有些焦躁:“侯爷呢?”
“侯爷?”
“什么侯爷?”
摇光和玉衡同时惊疑出声,玉衡更是伸手摸了摸温聆筝额间的温度,生怕她是烧糊涂了。
摇光心细,忙使了眼色令玉衡去屋外瞅瞅,随后她这才看向温聆筝,有些迟疑。
“姑娘,这盛京可不同于临安。”
“一榔头下去不知能砸出多少公爵侯爵。”
“咱们初至此地,您口中的侯爷……”
如今大雪封山,这玉清观中不乏有达官贵人,姑娘这没头没尾的话若是给旁人听去了,没得又生出一堆事端来。
“临安?”
温聆筝一愣。
“今岁何年?”
“今岁是宣仁四年啊!”
从屋外回来,玉衡对着摇光摇了摇头。
宣仁四年?
温聆筝有些不可置信,可玉衡没有骗她的理由。
瞧着愣的姑娘,摇光有些担忧。
“姑娘这是怎么了?”
“可是有哪里难受?”
温聆筝摇了摇头。
她自顾自地走到窗边,吱呀一声,推开了窗子。
窗外的雪虽已有渐停的趋势,可仍有细碎的飘雪偶然撞进她的眼里。
看来,她不仅是回到了从前,而且是回到了她九岁初入盛京的时候。
一夜的大雪落下,漫山都裹上了银装。
温聆筝眺望着远方,薄雾蒙蒙。
宣仁三年岁末,大周吃了败仗。
彼时的定北侯夫妇并世子皆葬身北境,无一人归来。
可饶是如此却仍被政敌扣上了一顶通敌叛国的帽子,侯府处境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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