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温雁复又睁开眼睛,目光冰冷,“沈大人,你该走了。”
沈津走后,温雁说道:“把人带上来。”
温雁十指交迭,看着前方被绑在木架上的曲策,“如何?出去溜达了几天,又回来了。”
曲策冷哼一声,偏过头不看他。
温雁起身,走下台阶,接过守卫手中的烙铁,烙铁还未经过烧炼,首端还是青色的。
温雁用烙铁钩住曲策的下颌,将他的头转过来,“曲策,本王不像沈津那般,有那么多折磨人的手段,并且本王很尊重每个人的意愿,问的问题,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
“你拒绝回答一个问题,本王就碾碎你一块骨头,然后我们继续下一个问题。”
温雁将手里的烙铁扔进火盆里,徐徐道:“两次进入我昱王府的刺客是你派去的吧,他们也不是单单想刺杀我,反而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第一个问题就是你让他们去找什么?”
见他不语,温雁抬头朝一旁的守卫示意,“从指骨开始吧。”
“是。”
守卫抬着粗木棍,压住曲策的手,将他的小指骨敲碎了。
“啊……啊!”
碎骨之痛,可不是人人都能忍下来的,曲策大叫着,整只手都在颤抖。
温雁:“曲策,你是一定会死的,死前为什么非得受这个罪,最后的日子还得在万般苦痛中度过,何必呢?”
“第二个问题,你想好要怎么回答第一个问题了吗?”
豆大的汗珠聚集在他的下巴,一滴滴滚落,曲策低着头,不言不语。
一旁火盆里的红碳发出噼啪声来,温雁厉声示意守卫:“继续!”
在木棍就要再次落下的时候,曲策突然开口:“等等,我说,我说。”
曲策抬头看向温雁,“你说的有道理,反正我要死了,告诉你又如何,不妨让这局面更乱些。”
曲策咽了咽口水:“林渡被你所捕,林府也是你派人去搜查的,我就以为他的手册在你手上,所以派人去王府找,但是看样子,你是真没见过他的手册。”
“林渡的手册是什么东西?”
曲策:“我父亲曾是林渡的下属,他发现林渡有用纸笔记事的习惯,那本手册中除了记录他自己的事情,还有……别人的事。”
“原来如此。”
温雁坐回太师椅上,悠悠道:“那本手册上有你们的把柄。”
林渡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待了那么些年,掌握的事情很多,如今林渡已死,那本手册上的内容真真假假,谁能说清楚,咬死手册上的内容是假的、是他人编造的,这样也有可能混过去。
不过,他们这些人不敢赌这一把,因为手册上的内容,如果真的深究调查,也不一定会找不到证据。
可林渡被捕入狱时,却没有将这些人的事抖搂出来,而是留下一本手册,让其他人恐慌,是为了什么?
温雁:“你是何时与周国勾结的?广阳侯又是怎么回事?”
曲策:“奉和十五年,刚当上鸿胪寺少卿不久。”
鸿胪寺负责与其他国家交涉,曲策有很多机会接触周国。
“周国应该是想安插内应,不过没让我做过事情,但……我收了他们一箱黄金,至于广阳侯,他并未与周国勾结,只是他丢了兵部尚书的位置,没有实权,对此不满已久,此次劫狱,一是为了救我,二是他想投奔周国,谋一份更好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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