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的关系,是极具剥夺性的,与最有生命力的平等独立不同,他们更像寄生在对方身上,直到先有一人被吸干,或另一人再也不满足于这种养分。
刚送来疗养院的司疆,不就是一个典型代表吗?
这个问题,显然戳中了司疆的痛点。
他神情很快阴郁下来:“我没有成瘾,我只是利用她,报复她。
等我用腻了,就不会再需要她了。”
“她是个骗子,我知道的。
我不会信任她。”
“不就是睡觉吗,我可以吃十粒,二十粒,三十粒!
总会能睡着的。
见司疆又要陷入癔症,露易丝出声打断,语气变得缓和:“不过我记得你说过,她不是一个能被威胁的人,不是吗?”
司疆被她的话吸引住。
“她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但是她屈服过吗?”
露易丝小心翼翼引导他。
司疆摇头,笑了笑:“她骨头太硬了,谁都折不断。”
“那为什么你只是用一件已经过去很久的事指责她,她便答应了呢?你们是怎么聊的,她有犹豫吗。”
露易丝的问题让司疆有些茫然,这些细节重要吗?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跟我讲讲吗?“
“可以。”
司疆手托住下巴,开始回忆。
“那天我受伤进了医务室,因为太困,不小心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房间里也没有开灯……”
似乎是想到了那个场景,司疆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然后呢?”
露易丝问。
“然后,它又出现了。
这次,它想掐死我,我怎么反抗都没有用,它身上还是一股腐烂的咸腥味。”
“嗯,就像你说的,小时候被关的箱子的气味。”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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