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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阮看着他像跳梁小丑一样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自己去派出所迁了户口,一人一户,乐得清净。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陶阮捏着刚换上的草莓熊,眉头无意识地皱了起来,半晌才按下接通。
电话那头,陈福寿的声音也随之变得清晰——
“喂,儿子,帮我个忙,求你了……”
陶阮发现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陈福寿的声音了,音色什么的早已忘了个干净,可有一点他记的清清楚楚——陈福寿之前从来不管他叫儿子。
“我不是你儿子。”
陈福寿顿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他那么绝情,但没多久便继续哀求:“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儿子,你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老头儿手里接过来,又是谁把你养大成人,做人可不能忘本呐——”
“你少在我面前说这些,”
陶阮冷声说,“你有什么资格提爷爷?”
他不说还好,一说到爷爷,陶阮眼睛里仿佛淬了火,刹那之间便红得吓人。
见打亲情牌没用,陈福寿换了种语气开始卖惨:“你体谅体谅爸爸,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被人满巷子地追,上回他们差点要了我的命!”
“儿子,你也不忍心看着我活活被人打死吧?就这一回,最后一次,你帮帮我……”
陈福寿苦苦哀求,要不是清楚他是个什么人,陶阮说不定还真会心软,但听完,陶阮只对着听筒反问了一句,“我有什么不忍心的?”
“你死了和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高兴还来不及。”
这还不算,“你这把年纪怎么了,还不照样找小姐包二奶?现在是怎么,那些女人都跑了,不管你了?”
陶阮勾起嘴角,眼神一片漠然:
“陈福寿,这都是你的报应,是你应得的。”
“你!”
陶阮嘲讽地嗤了一声,然后毫不犹豫挂断电话,陈福寿气得跳脚,但很快声音就被掐断。
陶阮在原地定了两秒,然后走进了小区。
回家后时间还早,他从茶几底下翻找出游戏手柄,百无聊赖地来了一局魂斗罗,因为太生疏了,他老是死,陶阮被激起了斗志,愣是盘腿在地毯上苦战了三个小时。
“呼……”
终于赢了,他起身去冰箱拿了瓶冰水,边看手机边锤腿。
盘太久了,都麻了都。
凯文发消息问他今晚来不来,陶阮把手机挨近嘴边,“来,怎么不来。”
新买的草莓熊手机壳毛茸茸的,拿在手里手感贼好,宁柯不懂欣赏,刚刚吃饭的时候还吐槽:“大夏天的,你也不嫌闷手。”
陶阮翻了个白眼。
“我来接你?”
凯文那边很快回过来。
这次陶阮没发语音,低头打字:“接什么,我自己过来。”
凯文不放心:“姓李的又搞事怎么办?”
“来呗,难不成他还能真的弄死我。”
陶阮说。
要是李漆还和他玩儿阴的,他就豁出去了捅那孙子一刀,反正他一个人,也没什么好牵挂的。
凯文没再说什么,只提醒他路上注意安全。
陶阮喝完矿泉水,看时间差不多,踩着拖鞋往浴室走。
他每天上班之前都要洗个澡,夏天闷热,酒吧里又人多味儿重,凌晨两三点下班回来还要洗澡。
要是白天在家待热了,那二话不说绝对是要往浴室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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