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那赤裸的欲魔就令人不忍直视,它早前被他们两人携手破了幻境,已经元气大伤,加之本身以神识攻击为主,不擅□□强度,对上刚猛的断罪剑,几乎是招招落败、皮开肉绽。
玄负雪托着腮,看得兴起,干脆吶喊助威:“凛迟冲啊!
给他来一招断子绝孙剑法!”
凛迟脚步一滞,原本砍向欲魔的剑锋失了准度,一剑砍在树干上,摇动一树落英缤纷。
他扭头,以一种颇为怨念与无言的眼神望了玄负雪一眼。
后者吐舌头,悻悻地缩脖子,哼哼:“我不吵你就是了么!”
重振旗鼓,接下来收拾欲魔也只是几招之内的事,凛迟如砍瓜切菜一样削掉它的脑袋。
欲魔身死的一瞬,整座海棠花林似乎响起了一阵轻微的爆破声,仿佛破灭的肥皂泡,之后又重归寂静。
凛迟抖落剑尖上的残血,用自己的袍角擦干净血迹。
玄负雪探头探脑地观察他的表情,依旧是面无表情,无甚端倪。
即使知道了这柄神剑是亲生母亲以身躯化成,凛迟面上依旧不露情绪,只是收剑拔剑时,不经意间能让她看出这人还是更加小心翼翼了一些。
“凛迟?”
玄负雪唤他,“我记得你同我说过,这柄剑是天极师祖亲自为你挑的?”
凛迟收好剑,才迟疑点头:“嗯。
师......父他说这柄剑与我有缘,便拿来给我用。”
玄负雪皱眉:“这剑当初应当也随着雪崩被埋在无人雪原了,天极师祖如何机缘巧合,竟然能从深埋数尺的雪地下把它挖出来?”
如果不是事先知晓消息,有的放矢,那简直不是一句巧合能说得通的了。
凛迟沉默片刻,才道:“其实我在师父房里,见过我母亲的画像。”
他依稀记得,那是刚入白鹭洲时,他迷了路,起夜时误闯进师父的小居,顺着楼梯一路往下,见一间密室,里头灯影昏暗,师父匍匐于床,不知在做什么,床幔晃动。
而凛迟迷茫无觉,往后退时不小心踩中了石子,惊动了密室内的人,凛天极惊惶回头,一张鹤发童颜的脸上青红交错满是恐怖,而床幔内挂着一副巨大的女子肖像。
当时他不认得,可经过幻境之后,他才回忆起,那分明是就是他的生母慕星遥。
玄负雪听他磕磕绊绊地说完,脑筋转得飞快:“所以说,你师父认识你娘亲,可偏偏同你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就是不肯告诉你。”
“慕夫人同鬼千玦交谈时好像也说过,她已经叛出师门,想必她同你师父之间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龃龉。”
说到这,她偷偷瞄了一眼凛迟,腹诽:怎么娘亲叛出师门,亲儿也叛出了师门?难道这家人都有什么叛出师门的家族传承不成?
凛迟淡声道:“待同你回见孤峰,查清真相、了却一切后,我会回白鹭洲,再问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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