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如何知道那‘方姨太太’是他姐姐?”
严铮好奇问道。
珍珠眨眨眼,笑道:“自是因为他在县令面前,执的是晚辈礼了。”
本朝最重人伦礼法,方宜良的姐姐给县令做了姨太太,方宜良在县令面前,便只能执内弟之礼。
两人恍然,尤其是牧清,看着袭珍珠的眼神都在发光。
珍珠却未注意到,她正忙着给刚才啼哭的妇人重新写方子:“......就按我改过的方子吃,下面是辨别这些药材真伪的方法,再去抓药可以先辨别一番。”
那妇人感激涕零地朝她道谢,连忙跑着去为自己丈夫抓药了。”
牧清故作不经意的问:“你还会看病?”
“这不过是个常平方,不算什么。”
她前世上山找花卉,有时在山上受了伤,只好拿草药先对付着,一来二去,也算是略懂一些。
出了衙门,珍珠一眼便看到了路边站着的长身玉立的男人。
她眼中登时盛满笑意,小跑过去,在他面前站定:“你怎得来了?”
姚奕衡见小妻子眉开眼笑的模样,神色柔和下来,轻声道:“你出来太久,我怕你迷路,来接你回家。”
袭珍珠忍不住捂着滚烫的脸低下头,这人温柔起来真是要命!
那边牧清与严铮看到两人互动,心下了然,严铮更是对着牧清挤眉弄眼一番,牧清瞪了他一眼,才规矩起来。
这二人的动作落到姚奕衡眼中,他神色一凝,两人衣着不凡,蓝衣男子更是带着上位者的尊崇气度,现在却出现在这偏僻小镇上,让他不得不多思虑一分。
“今日多谢两位大人相助,姚某感激不尽。
只是天晚住址偏僻路远,还容带内子先行告辞。”
他不卑不亢地客套几句,便接过珍珠的包袱,准备离去,打量牧清二人时,牧清也在观察他,心中暗叹,这小地方也能出这等人才。
严整优雅器宇不凡,假以时日,定能潜蛟出海腾云化龙,及至姚奕衡点出“两位大人”
,他不由一愣,兴味更浓。
这里明明只有严铮这殿前都指挥使一位“大人”
。
这人......竟看出了他的身份么?
想到这里,他轻轻一拉严铮衣袖,严铮无奈,只好叫住二人。
“且慢。
方才听说袭姑娘要卖参,不知可否舍爱将这参卖给我?”
袭姑娘?
这三字落到姚奕衡耳中只觉刺耳的很。
“这参除了治病救人也无甚大用,若是大人需要,我们自然可以卖;可若是大人并非真心相购,也不好让大人折了这份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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