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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早在我们第二次在路上相遇的时候便过来打过招呼了,为免麻烦,我自称夏三,要去准噶尔投奔从军的师傅,并明确地表示,不是他们道上的朋友,他们又试探了几次,见我确实没有什么恶意也就罢了。
一同在大堂吃过晚饭,便各自回院子休息,半夜的时候,对面他们借住的院子,忽然一片混乱,叮叮当当地响了一夜。
我眯着眼看了看黑漆漆的夜色,心道,想不到劫镖这档子事依然很流行,江湖果然够险恶,不过,这跟我也没有多大关系,想到等打到床边的时候再动手也来得及,便翻了个身继续睡,一觉到天亮。
次日清晨,刚一出门,便见到镖局的头儿正蹲在院子里,一脸地抑郁,镖车已经七零八落了,他的那帮手下正在那里收拾,我出于好奇上前问了句,他无限气愤地说,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个女疯子,躲在了他们镖车上的一个箱子里,昨天忽然冒出来,莫名其妙地发了一阵疯,蛮不讲理地说他们冒犯了贵人,都得处死,然后把所有的镖车都打翻,趁乱跑了。
我随口安慰了他两句,说东西没丢就好。
就当遇到疯子好了,我以前在城里就经常遇到疯子,都已经习惯了。
镖头对我的安慰表示感激,末了恶狠狠地道,他“威武镖局”
的牌子可不是白叫的,他的手下们一个个可都不是吃素的,都已经抓到那女人了,等会儿就押回来,直接送到衙门里去,胆敢来他的镖队捣乱,他一定会叫她死的很难看。
我笑了笑,便告了辞,继续赶路,没走多远,就听见斜后方传来一把熟悉的嗓音,“你们竟然敢抓我,打我,永琪知道了,你们都得死。”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回头望时,那个被彪形大汉们拖在地上走的,果然正是小燕子,原来那个大闹镖车队的就是她。
只是不知道她这回又抽什么疯,巴巴地躲进人家镖车里,白蹭了这么久的车,蔫着下车就完了吧?她偏偏不知道低调,不知所谓地闹了一番,显然她这一次的运气不怎么好,惹恼了这批资深镖师们,没用几个人出马,不过几招便把她打趴下了。
她本就目中无人的紧,虽然自己能力有限,但这些年依仗着周围的男人,四处惹事生非,虽然所过之处鸡飞狗跳,但因总是有人替她善后,竟并没有独自一人吃过什么大苦,便是当初被神秘组织虐待的时候,也有叉烧五福二傻两个陪着,心理上总是要好过些。
这一次她自己赌气,一个人蹲在镖车里离开了京城,偏偏还不知道收敛,继续她那个从来都不服人的烂脾气,落了下风还兀自愚蠢地在那儿叫嚷,终于被忍无可忍的镖师们堵住了嘴,拖在车后,一路奔着府衙去了。
证据确凿,这意图劫镖的罪是几乎要坐实了的。
虽然没有见到她自寻死路,有点可惜,但是蹲蹲大牢,总是不错的。
这地方可没有人知道她的底细,她的言行也实在很像名疯子,在她家叉烧五寻到这离京数百里的地方之前,她的日子应该就会在府衙的大牢中渡过了,如果,她能活着撑到那个时候的话。
说实话,人要蠢成这样也挺难得的,我无奈地耸了耸肩,拍马继续前行。
一路上游山玩水,看尽了人间美景,没有用上一个月,便到了临近准噶尔之地。
远远地,已经见到一片村落,我慢慢地催马过去,山的那边隐约传来号角的闷响同战马的嘶鸣,想是正在进行着一场大战。
我翻身下了马,打算先进村去借个宿,次日起来便翻过山去找找柳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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