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雅丽责怪的对易欢心说,“见着那小崽子就算了,私底下跟我说也行,为什么非要当着你爸的面问。”
“现在你爸老了,那小崽子也长大了,更加不能让他们父子熟悉起来。”
胡娴丽说,“你还让他到公司来上班?万一你爸起了意要让他到公司来到时候你弟弟可怎么办?”
“妈你还不明白?爸不会让他去公司上班的。”
易欢心倒了一杯酒在手上把玩,“他要让早让了。”
“不管怎么样,隔绝他们肯定没错。”
胡娴丽说,她还是能看出女儿心情不好的,“今天在酒会还碰到别的不开心的事?”
易欢心摇头,举着酒杯笑说,“我那时候多心高气傲啊,成绩要拿第一,要上最好的学校,润恩公学啊。”
那是她第一次直面人生对她的残酷,她第一次知道非婚生子对她的影响。
“润恩是个不错的学校,但是你和高峰上的国际学校也挺好的啊。”
胡娴丽说,“你们的同学都非富即贵。”
润恩公学,以开国元首的名字命名的高等中学,花国第一个引进西方教学模式的中学,至今已有一百多年,花国的大学在世界上排名最好的也是前百靠后,但是润恩中学在世界中学中排名第三,优秀可见一斑。
这所没有把贵族和财富作为门槛的中学,却从建立的时候就注定是为特权阶层服务。
润恩公学每年招生五百人,每个人都要经过严格的筛选,学生本人要德智体美全面发展,还要审查家庭。
因为润恩第一任招生办的立场,家庭审查中就留下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私生子,非婚生子是不能入学。
不是没有人抗议过,那位第一任教导主任冷笑说,“你是无辜,但你的出生就带着不光彩,与其指责我的不公正,不如回去埋怨父母管不住下身。”
还有诸如“有教无类是老师的责任,我只是招生的,不教学。”
之类的话传世,一任又一任的倒把这条潜规则坚持了下来。
“那不一样。”
易欢心说,“你看周敏学什么身份,然后想想像周敏学这样身份的校友他有多少?这就是易欢颜的朋友圈。”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和高峰现在都进集团上班,而那小崽子一条边都没沾,他学的是画画也不是金融。”
胡娴丽说,“一天也没上过继承者课程,他就算有人脉也不知道怎么用。”
易欢心觉得累,就算他不知道怎么用人脉,但用人脉使坏也就一句话的事。
她不想和胡娴丽再解释这个,只问,“妈,别人家的老婆都有老公的股份,爸给你没有?”
“你爸又没限制我用钱。”
胡娴丽说,“房子车子首饰也听凭我喜欢就买。
那东西我就没问他。”
“这些钱都是小钱,死钱。
说不定就只是股份的一年分红。”
易欢心说,“股份才是根本。
许多上层家庭都习惯给股份给妻子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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