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是和傅屿迟一块上的格斗课,轮狠,连他都得退避三分,这种小镇子哪还有他的对手,能把他伤成这样。
“我自己伤的。”
傅屿迟云淡风轻说道,那种淡薄的感觉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这种无关紧要的话。
时瀛拧眉:“啊?”
他是真搞不懂傅屿迟在想什么了。
自己把自己捅伤,真的是闻所未闻。
他想了一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是因为黎初?”
傅屿迟没回应,只是走上前把保温桶拿走。
这态度明显就是承认了。
“你是不是疯了!
就算想让她原谅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时瀛不敢置信地盯着傅屿迟。
傅屿迟是什么性子,他比谁都清楚,偏执狠戾,他以为这些年傅屿迟学会了收敛,没想到更加疯狂了,现在连命都不要了。
“我不是没事吗。”
傅屿迟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时瀛气急反笑:“你有事我现在就应该在太平间看你了。”
生气归生气,时瀛还是担心傅屿迟的伤势,放缓了语气问道:“你这伤医生怎么说?”
“不致命,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时瀛:“……”
不如不说。
他还是出去找黎初问问情况,总得知道伤情才好照顾他,“你快吃吧,我也出去喝点水。”
傅屿迟定定看着他,眸光深不可测,似乎是对他的话表示怀疑。
时瀛无奈投降:“放心,我不会和黎初乱说的。”
……
客厅没开空调,时瀛刚从卧室出去就觉得胸口热得闷堵。
他见黎初端着水杯双目无神,走过去小声叫她:“想什么呢?”
“没什么。”
黎初手一抖,水杯差点没抓稳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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