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了她的名字。
就像从前无数个情动之时一样,仿佛叫她的名字才能攀上另一个高峰。
那一声同样撩动了黎初的心,她慌乱地把毛巾塞到傅屿迟手里,低垂着头,藏住了发热的脸颊,“剩下的你自己来,我先出去了。”
将浴室的门隔绝在身后,她才渐渐缓和过来。
黎初走到客厅,看着院子里修剪齐整的花草发愣,她已经搞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了,她是怨他,害怕他的,可他受了伤,又祈求她的帮助,她就立刻心软了,没有办法放任他不管。
昨天她是要和他彻底划清界线的,怎么又会变成现在这样。
院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黎初的思绪。
黎初回过神来,将思绪压了下去,出了院子去开门。
门外,时瀛风尘仆仆,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看见黎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他以为黎初联系他是因为不愿意接触傅屿迟。
时瀛边往里面走边问:“阿屿怎么样?”
他来之前给傅屿迟打过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又不想因为傅屿迟的事打扰黎初,就没再问她。
这一路上他是心急如焚,就怕傅屿迟出了什么事。
“他……还好。”
都能下床去浴室洗漱了,应该算是还好。
时瀛这才松了一口气。
按计划中午前就能到,哪知道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堵了将近两个小时才通车。
他来得匆忙,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问里傅屿迟的位置,就直接走进了卧室,刚巧碰上从浴室出来的傅屿迟。
他光裸着上身,只在腹部围了一条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珠,如果不是腹部贴着的纱布,根本看不出他是伤患。
时瀛假意咳嗽了两声:“注意点,黎初还在呢。”
黎初走得慢,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时瀛提及她的名字。
她顺着时瀛的视线看过去,目光在半空中和傅屿迟交汇,想到刚才在浴室里发生的事,不自然地瞥过视线。
“我去倒杯水。”
她找了个借口离开,步伐变得凌乱。
时瀛总觉得这两人有点不对劲,细说又说不上来,他自顾自走到床边,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桶。
正要伸手碰,就被人制止,“别动,那是给我的。”
是黎初特地给他准备的食物,除他以外任何人都不能夺走。
“看你小气那样,我跑这么远过来看你,饭都没吃。”
时瀛讪讪收回手,视线略过傅屿迟的伤口时语气也转变为严肃:“你这伤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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