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一声巨大的摔门声,在偌大的屋子里竟然产生了一阵回音。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梁逢问。
谭锐脸色还是很难看:“我之前和梁老师讲过,你应该还得记得。
他有心因性厌食症。
是靠着坚强的意志才能够暂时痊愈的。”
“我记得,所以做饭方面我一直很细心。”
“但是裴文杰情况一直不太稳定,吃饭上面也依旧不让人省心。”
谭锐摇了摇头,“我怀疑他其实一直都没有好过,只是伪装成痊愈,这样他才可能从治疗机构走出来,摆脱他父亲的监控。”
“昨天晚上你们拍卖会我看了内部转播。
他父亲为了宣示强权,把他母亲唯一的遗物拍卖了。”
“是因为这个吗?”
在会场裴文杰一口东西都没有吃,虽然看起来外表正常,可是情绪上明显更阴郁了一些。
所以这些都是征兆,因为有一个明确的诱因刺激了他。
谭锐精疲力竭地揉了揉脸,“这两天他拒绝了一切可以入口的食物,并且一直在胃痉挛。
连水也喝得少。
性格也变得刻薄刁钻。
你不知道伺候一个不吃饭还脾气怪异的老板有多心力交瘁……要不是看在工资的份儿上,回来的路上我就把他从车上扔下去了。”
“抱歉,我前天在场,虽然感觉到他情绪不稳定,却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
“他不想让你知道。”
“嗯?”
“原本是八点我来接他,但是他临时改了主意,决定昨天凌晨出发,就是不想让你知道。”
谭锐说。
……是这样吗?
梁逢沉默了片刻,他抬头看向窗外逐渐密集的雪网:“下雪了,您不要出门。
我做一些吧,做简单一些。”
“也只能这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