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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的事情都由阿竹张罗,霍曜始终一言不发,只留意了一下日勒和揟次镇外的地形。
云歌很想问三哥到底为何要去救先零羌的公主,又是怎样结识了这位公主。
然而三个人又几乎一路疾驰,霍曜又始终冷着他那刀锋般的俊颜,她始终未得机会问出口。
云歌想起阿丽雅的殷殷期盼,颇为她有些难过。
然而再看三哥剑眉之上缭绕的忧虑和焦急,云歌又觉得三哥似乎不再是以前那个三哥了。
以前的三哥从无牵挂,自由得像风,又骄狂如阳。
如今在三哥的眼里别人仍旧如同空气,可是他的沉默中有了牵挂。
云歌不禁对这个先零公主好奇起来。
到底是怎样的人儿擒获了三哥的心?云歌想起了格哲,定是像格哲那般风姿飒爽的女子吧。
可是阿丽雅又何尝不是马背上婷婷的玉人儿。
既是公主,岂不应是从小习武,重兵保护,如何需要解救。
莫不是羌人已经战败?可是依着汉军严整的军纪,不会为难羌人头领的女眷吧。
云歌的心中浮起无数个疑问,却只能随着霍曜和阿竹疾驰在白昼与黑夜间。
第三日天明时分,三人来到一处高岗之上。
霍曜忽然收缰立马,翘首眺望岗下。
云歌也收住了马缰,却忽然听到滔天的水声滚滚而来,向下一望,但见在微蓝的晨光中四面八方都是涌动的河水。
那浩浩荡荡从西而来的正是黄河,另有一条水流北汇入河中。
“小姐,这是四望峡。”
阿竹小声道,“因为四望皆河而得名。”
云歌本因连续两日的疾有些困乏,一时却被这河水汤汤的滔天气势所震撼,又被峡口的冷风一吹禁不住“阿”
了一声打了个喷嚏。
霍曜转头皱眉做了个止语的手势。
“小姐快往东南方看。”
一旁的阿竹又小声道,“那是赵充国将军的人马。”
云歌引马东移,远远看到薄雾笼罩的河面上,密密麻麻地飘着许多巨形的木筏。
细看每只母法都是以百十只充气鼓胀的羊身为浮物,托着圆木捆扎的筏排。
筏排上整齐排列着被甲执锐的汉朝兵士。
从东岸上船,在河面行舟,再到西岸登岸,几千人的军队调度,竟没有一丝喧嚣。
只有汤汤的流水之声充盈着耳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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