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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刘贺怀中的朱儿眼见着瑟缩起来,渐渐地那微颤转为一种机械的抖动,刘贺惶惶将手翻过来,朱儿已经口眼微闭,身子和脸都在一片颤动中。
“快去取我的冰露针来。
“孟珏吩咐道。
三月应声而去。
孟珏则迅速从刘贺怀中接过朱儿,一边拉起朱儿胸前挂着的同心结抵入她的齿间,一边伸出两指扣在朱儿大椎穴上,按压了一会儿,朱儿虽依旧颤动不止却已不似先前那般有愈演愈烈之势。
孟珏又吩咐郑耳道,“请这位公公快叫去叫两个侍女来,从两边撑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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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忽然停住,不知该如何称呼怀中的女童。
“她叫刘彤裳。
。
。
“刘贺呆呆道。
孟珏微微一震,似乎于喉间咽下千涛万浪,继续对郑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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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两边撑住彤裳。
小儿腰间发育不足,容易在痫病发作时损了肝脾。
如此也方便我施针。
“郑耳领命而去。
屋中一时只剩下一个惊厥发病的垂危女童和两个刚才还在角力相斗的男子。
“红衣若知她编的绳结还能做此用途,应该也会开心的。
“孟珏缓缓道,似是在说服自己又似是在安慰刘贺。
刘贺默默无语,耳边却想起那句话,“一寸同心缕,百年长命花。
“这火红的同心结当真是能延命的花吗?
“此痫病并非原自娘胎,而是后天所致。”
孟珏一边净手,一边徐徐询问候在一旁的郑耳,“郑公公可知彤裳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孟大夫说得好准。
的确是最近才有的病象。”
郑耳叹了一口气,道,“可是公主乃皇上亲封,一直养在二夫人府里。
若是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同养在西蔷院的持髻小主子却无恙。”
“原不原自娘胎,应对上有什么不同吗?”
刘贺问道。
“若是娘胎里带的,反倒有随着年龄增长而消退的可能;若是后天,则必须找到原因,否则。
。
。”
刘贺听得心中发凉,“老三,你不要跟我说那些庸医已经告诉了我的话。”
孟珏斟酌了一下,淡笑道,“的确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我先在这里守几日,以便发病时控制症状,你们也慢慢回忆一下,这一段时间彤裳的饮食起居可有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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