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一起身,我就被杜科峰扳着肩膀摁回了沙发上。
“你干什么!”
我气急败坏,现在的他多碰我一下都会让我恶心地脱层皮。
“跟你爸视频吧。”
争吵间,杜科峰已经递过来了那个平常我跟我爸通视频用的银灰色平板电脑。
顾不上吃惊,我赶快坐直了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的屏幕,似乎我只要把这个屏幕看碎了,爸爸就能回到我的身边来。
跟屏幕里的爸爸同时出现的,还有我绝了堤般的泪水。
爸爸还在沉沉地睡着,双眼紧闭,面孔跟以前一样慈祥。
只是他的鼻子上多了一根细细的透明管道,上一次跟爸爸通视频的时候我得知,那是爸爸进食用的医疗设备。
在爸爸病床的旁边有一个显示屏,从显示屏上我可以看到一幅心电图。
心电图显示,爸爸的心跳非常平和,那个杜科峰所谓的朋友也用英语告诉我父亲的生命体征还算正常。
终于,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伸出手来抚摸着我自己的心跳,仿佛这样的话我就能感受到父亲的心跳。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悄悄地对父亲诉说着我对他的思念,以及自己这些天所发生的大事小事。
我想,爸爸他一定能听见的。
大约半个小时后,通视频的电脑‘嘀’了两声,我知道是电量又不足了。
我战战兢兢地抬眼望了望杜科峰,他正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斜躺着出神,而眼睛所盯的方向正是我的右手手腕。
看到杜科峰没有要切断我的视频的意思,我便继续望着屏幕对面平静地躺着的父亲发呆。
大概是嫌我这次通视频的时间太长了,屏幕里的杜科峰的那个医生朋友索性把他的电脑放在了父亲床头的桌子上,然后有些不耐烦地把摄像头对着父亲的脸庞,之后便出去了。
现在这个只留下了父亲一个人的病房,倒是让我感到十分地安全,至少比杜科峰的眼线留在父亲的身旁的时候更让我安心。
又过了一小会,手里的电脑黑屏了。
视线里的父亲的脸一下子没有了,我的泪掉地更加凶猛。
控制了一下情绪,我便立刻把电脑从腿上拿开,站起了身子。
“杜科峰,我准备搬出去住了。”
看着对面还在走神的杜科峰,我的声音冷得像北极寒冰。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并没有理会我。
我不再等待,转过身准备回卧室收拾衣服。
“菲菲!”
杜科峰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我了,我停下了脚步,头微微地侧了侧,却始终不愿转回身去。
“赫菲!
你小心点儿你的手。”
杜科峰难得又温柔了一次。
这算什么?呵呵!
我没有回应他,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我柜子里的衣服大多都没有过季,这让有选择恐惧症的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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