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的手果然伤得这么严重!”
还没等我想好要怎么回答杜科峰的话,他就抢先问起了我的手。
可是他用得词是“果然”
,而不是“怎么”
。
莫非他早就知道了我割腕自杀的消息?
“你怎么知道?”
我狐疑地看着杜科峰,心中依旧想不通。
“哦,刚才一个巡逻的保安跟我说的。
他说看到你的手腕包扎着呢。”
杜科峰极不自然地解释着,对于他的话我将信将疑。
“你这几天一直都没回家?”
“对啊,上次你骂了我之后我到现在都没消气,刚回来就又看到了你!”
杜科峰往我跟前走了几步,抱着肩说道。
我管你消气没消气,我暗自地想。
现在我只想知道我的父亲,他怎么样了。
可是我不敢问,我怕一旦问出口,就会听到我让我痛不欲生的答案。
可是该问的始终要问。
“我忘记带钥匙了,你把门打开吧。”
我努力地忍住骂人的冲动,从牙齿的缝隙里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杜科峰看了一眼我的手腕,照做了。
“我父亲他还好吗?”
进了家门,我就有些按捺不住了,转身看着正在关门的杜科峰迫切地问道。
“我还没拿到你们赫家的股权,怎么会对爸做什么不礼貌的事情呢?”
看着我火急火燎地样子,杜科峰更加得意了,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当一个人生了杜科峰这般的嘴脸,就很容易地让人想到‘诚实’‘忠厚’这些词语,哪怕这些词语与那些人不甚匹配。
也就是这张老实脸,让我对杜科峰口蜜腹剑,恩将仇报的德行诅咒了个遍。
不过让我欣慰的是,杜科峰的话虽然让人反感,但至少证明了我的父亲暂无危险。
这恐怕是我这些天听到过的最好的消息了。
我没说话,来到沙发上前坐下,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问题。
家里是呆不下去了,因为我最恨的人杜科峰像头禽兽一般地张着血盆大口住在这里!
可是又能去哪儿呢?
有了,我脑袋上突然出现了个电灯泡。
我大可先去经纪人家借助一段日子,她总是戏谑地称我是她的招财树,我想她是不会拒绝的。
想着,我便站了起来准备回卧室收拾几件随身衣物,好快点离开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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