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鸿真人脸上肿了道引子,眼睛气的红,半晌后咬牙切齿地低下头道:“对不住,是在下冒犯。”
“什么?你他娘没吃饭是不是?”
霁涯见嘉鸿真人退让,便确定了他果然是前来见人的,恐怕不能耽搁,就伸手抓住嘉鸿真人的领子恶狠狠道,“给小爷跪下道歉,大点声,不然我找个茅房让你吃饱了再说。”
嘉鸿真人屈辱的握紧了拳头,但到底是鱼龙混杂的黑市混出来的,能屈能伸,腿一屈跪了下去,头往地上一伸,低吼道:“对不住!
小人给大爷道歉了,小人眼瞎冲撞大爷,您大人有大量,求您别和小人计较。”
霁涯在心里嚯了一声,这前老板还真有觉悟,不愧是见男主大军压境就能马上出卖自家副掌门的人。
“行了,滚吧。”
霁涯状似大度地挥挥扇子,嘉鸿真人爬起来跑的飞快,直接消失在街巷转角。
霁涯觉得蔺沧鸣没跟来也不错,不然当着蔺沧鸣的面骂,污了上司的耳朵实在不好意思。
他追踪着纸鹤的位置一路深入宿玉街,最后嘉鸿真人果然出现在绿鸢楼门前,被一个温婉的姑娘挽着手带入后院花园。
霁涯并未直接跟进去,绿鸢楼占地颇广,假山流水园林亭台一应俱全,后院墙内布置了一层结界,巡逻的护院成群,如果有人硬闯或是欺负姑娘,随时都能一拥而上把闹事者打个半死。
他找了个被树叶遮挡的园林一角,攀着墙头瓦片轻轻一跃,压低了身子踏在墙顶,雨燕般顺着院墙掠过数丈,眼中精光划过,找到了嘉鸿真人的位置。
嘉鸿真人并未见什么人,而是跟着那位姑娘来到花园一角的僻静之处,姑娘柔弱无骨地倚在他身上,纤纤玉指抚过嘉鸿真人红肿的脸,便顷刻间为他治愈了伤势。
霁涯暗说绝对有问题,绿鸢楼向来是姑娘挑客人,前去的男人无不修为精深容貌俊俏,凭嘉鸿真人现在这个伪装,这姑娘居然能相中,奇了。
他暗中掐诀运使捕风传信,加强听力的小术法附在自己身上,嘉鸿真人和姑娘的谈话便清晰可闻。
“……原来如此,先生若不嫌弃,小女可为先生介绍一份文书工作,让先生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唉,想不到在下如此落魄,竟峰回路转得姑娘襄助,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在下万分感激,日后必会百倍回报姑娘恩情。”
霁涯集中精神监听片刻,嘉鸿真人也没说道什么关键信息,打算和姑娘回楼里,绿鸢楼设有隔音术阵,捕风传信也听不见声音。
他等了少顷,转身打算下去,亲自进绿鸢楼一探究竟,结果刚扭头就吓了一跳。
靳笙不知何时出现的,蹲在墙头微微躬起腰背,双手撑在身前指尖搭着瓦片,没有半点动静,连捕风传信都未能察觉靳笙的动作,金眸酝酿着冷静无情的审度,低声开口道:“他们回房了,与傀师手下相距甚远。”
“哪个房间?”
霁涯问道。
“天字第六。”
靳笙指了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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