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门栓上,轻轻侧过头望向沉默不语的蔺沧鸣。
蔺沧鸣只抬头吝啬地瞥了他一眼,就又沉下眼帘,霁涯隐约感到一阵将要爆的戾气,房间无端冷了几分,他抿着嘴悄悄踏步出去,小心带好房门。
蔺沧鸣在霁涯离开的刹那间就再也绷不住冷漠,扭头扶着桌子呕出口暗红的血,地板炸起毛骨悚然的碎响,在升腾的烟雾中飘开诡谲迷幻的暗香。
“你……”
靳笙倏地站起来,眉峰微颤露出一丝紧张,“受伤了吗?”
“不碍事。”
蔺沧鸣擦了下嘴角不耐道,苍白的下颌晕开一片红痕,闭上眼强行压制跌宕不安的灵力,“你也去,跟上他。”
“少主。”
靳笙有些担忧,“九冥玄阴火难以控制,若是修炼出了岔子,该及早联系阁主……”
“我叫你去!”
蔺沧鸣猛地拍了下桌,吼完又低咳两声,鬓边际浸了层薄汗,每一寸血脉都像被无数虫蚁啮咬啃噬,他紧抿着唇极力忍耐,痛痒却似浪潮般前赴后继奔流而来。
靳笙还想说话,房门却忽然被推开条缝。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嘛。”
霁涯去而复返,趴在门口道,“我刚才问你你都不说话。”
蔺沧鸣匆忙抬袖遮住下巴,哑声道:“既然迫不及待要走,怎又回来。”
“我没有钱啊。”
霁涯苦恼地挠头,“身无分文去烟花之地,万一被当场打出来,还怎么跟踪监视。”
蔺沧鸣听罢一阵头晕,他凛若冰霜的师尊不仅要去逛……逛窑子,还管他要嫖资。
“靳笙。”
蔺沧鸣强撑口气,抬手疲惫不堪地挥了挥,“看好他……过去的事就一笔勾销。”
靳笙也不太理解看好他是怎么个好法,只当是别让霁涯受伤,就果断拱手道:“属下遵命,少主保重。”
霁涯才刚竖起耳朵好奇,就被靳笙用眼神逼退了两步放开房门,他从靳笙惯常充斥着野性的双眸中看出一丝欢快,试探着问:“主上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他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大碍,他有数。”
靳笙回答得坦荡,“他不想让你去,气的。”
“呃,是吗。”
霁涯被靳笙的替人直球打得措手不及,“靳兄觉得主上如何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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