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疯狂。
牧尤暗暗蹙眉,伸手又抓了抓自己肩上被秦否披上的外衫,长吁一声,带着难以名状的心情进入了打坐。
夜深,一曲幽怨的歌声将秦否唤醒。
他睁开眼,目光飞快的扫视过四周,那幽怨之音再次响起,好似是一位女子站在空旷之处唱着令人断肠的曲子。
秦否看了看身边的人,牧尤还盘腿而眠,看起来丝毫没有被这幽怨的声音影响。
秦否也不想打扰这熟睡中的人,可又怕将他一人留在这里会有什么危险,便是站起身,转到了树后,用手指敲了敲腰间挂着的朱玉,召唤聂弘。
一袭红衣的人瞬间出现。
聂弘朝着秦否微微行礼,“少爷,有何事找我?”
“你在这里守着,保护我师尊的安全,我去四周查看。”
“可是少爷,这里是虚骨森林,任何的魔功仙法都使不出来,你独自去查看,会有危险的。”
聂弘劝。
“就是因为我知道使不出法力,所以才让你守着我师尊!”
秦否忽然语锋一转,问道:“我和师尊都使不出法力了,那你呢?你可以使出法力?”
“我也不可以啊,少爷!
我现在也只是能维持人形而已。”
聂弘的眉间蹙着,脸上带着歉意的笑。
“那你就在这里守好了,若是我师尊出什么意外,我就摔碎你!”
秦否罢就朝着那幽怨的歌声处走去。
“少爷……”
聂弘想要拦住他,可是那人根本不听劝的。
他不敢违抗秦否的命令,又怕被牧尤发现。
便是一直站在牧尤身后的这棵树后守着他。
幸好此时的牧尤因为丧失法力,无法灵敏的感知到身边已经守了人。
树后的聂弘探出脑袋,露着一双妖媚的狐狸眼,不悦眯了眯,瞅着树下正坐着的白衣人。
聂弘其实打心底是不怎么喜欢牧尤的。
毕竟,当初若不是因为灵君的出现,秦否的前世也不会和帝君拉上仇恨,更不会被剥去仙脉、魂渡幽冥。
只是没想到,就算是秦否转世下界渡劫,却还是遇见了这真身下界的灵君。
所以之前那么多次,聂弘总是在提醒秦否,不要离牧尤太近。
太近会发生不幸。
好好的修炼、渡劫、飞升、归位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来趟这感情是非的浑水!
虽然聂弘的心底有太多的不满,但是他的确不想因为灵君的事情得罪了即将归位的魔君大人。
便只能一边厌恶,一边又尽心尽力的守着。
此时已经走远的秦否跟随那哀怨的声音来到了森林中的一片空地,这空地面积不算大,直径大约有个十几尺的样子。
在空地的中央有个白衣女子,怀里正抱着琵琶坐在一个石墩子上。
她弹着悲凉的曲,唱着凄婉的歌。
那股幽怨惆怅响彻了整个虚骨森林。
女子察觉到有人来了,便是朝着秦否娇羞的抛去了一个撩拨人内心的眼神。
这女子的面容姣好,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却泛着暗色的迷雾,周身气息是揽尽人间芳华的离世凋谢之感,好一瘗玉埋香的幽魂。
秦否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便朝着那女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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