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凝将倒空的酒壶丢到她怀中,弯腰抿眼,一脸和善,“别急着哭,后面的环节更感人肺腑。”
她起身瞥了眼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坐立难安的司衙,眼底的笑意也成了审判似的凌厉,“玄玮,原为琅琊王氏,旭和四年,以文试第一的成绩通过选拔,加入玄家。”
“玄司衙年盛有成,又有玄家作跳板,仅仅三年便从地方知县升为王都府衙司法官,从正七品做到四品,真是好生令人佩服。”
她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的酒杯,放到面前人的唇边接了几滴纯酿,“世人都称赞玄司衙为官清廉自守,刚正不阿,本君在初次听闻司衙事迹后,也是连连赞叹,世上竟有如此清官。”
“可是,过于清澈的水,会不会是被人投放了大量明矾呢?”
酒杯放在面前,示意之下,小孩犹豫着吐了口唾液在其中。
“唾液和纯酒可以杀菌,与明矾混之更甚,还能美容养颜。”
玄凝摇晃着杯子,将那白沫与浊酒混合均匀,递到司衙嘴边,笑道:“来,喝了它。”
玄玮怒目而视,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反而道:“今夜的这出戏,庄主知道吗?”
见她始终噙着笑不说话,玄玮呵呵笑了一声,“看来殿下如今还未掌令,便敢背着庄主行私事,我明日定会告诉庄主……呃!”
白衣小孩扯着她的头,捏着脸冷道:“废话真多。”
杯沿挨唇,浑浊进入口舌,她瞪着面前女君,拼命泛呕想要将其吐出来,身后的小孩嘟囔了一句,揭下面纱勒住了她的脖颈,用力一扼,受刺激的喉头上下滑动,便全咽了下去。
玄凝不动声色地望着她,过了会才道:“怎么样,好喝吗?”
一经松开,她便趴在地上干呕,玄凝站起身,颦眉欣赏着,“玄司衙平常不是很喜欢往小孩嘴里吐口水吗,而今只是喝了一口,怎就这般大的反应。”
“殿下说话可要讲究证据,空口污蔑算什么……”
“证据自然是有的。”
玄凝冷眼笑道:“在你身后,不就是人证吗?”
玄玮骤然向后望去,只见那摘了面纱的小孩,正抱手瞪着她。
“怎么,一年过去,司衙不记得我了,我可是你当初精挑细选的童盂呐。”
“什么童盂,我根本不认识你……”
哪怕是被人指认,她仍能面不改色的否认,玄凝脚踩着桌子,附身弯道:“不愧是司衙,事到如今,还能装出一副无辜模样,你是觉得本君找不到你藏人的私邸,还是挖不到你囚人的地下暗牢。”
她面色微微变化,玄凝看在眼里,接着道:“真没想到,看似正人君子的司衙大人,私下里,连同性也不放过,你说,庄主知道了会怎么样。”
“庄主向来不管私生活……”
玄玮下意识回应了一句,反应过来不对时,面前女君已经笑着走开了。
“是啊,庄主懒得管你,谁让本君不曾当家,清闲得紧。”
玄凝坐了回去,珠帘后的月色妆抹着她的眉眼,柔光定格在地上的兔儿灯上,又随动静消逝,寒光一斜,望着企图逃跑的人影,她似乎笑了一瞬。
“放我出去!
我要面见庄主!”
玉石做的大门被人撞了一下又一下,玄凝丝毫不担心她会跑掉,反而善意提醒道:“轻点,别把身子骨撞坏了,本君会心疼的。”
很少有人知道步天楼的玉门暗藏玄机,只要在外面按下机关,这扇门便只能从外打开,反之,若在里面按下机关,外面的人便无法进来。
真是座完美的囚牢。
并肉莲,困凰笼。
无意现玄机,玄凝只叹那些荒淫无度,令人匪夷所思的传闻,居然都是真的。
“你想做什么?”
那靠在门上,冷静下来的玄玮质问道:“当年之事,殿下如今翻出来算旧账,是不是莫名其妙了点,还是说,那个名为棠宋羽的男子,现下成了殿下帐中人,枕边耳语,挑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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