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修无可奈何的深吸了一口气,是有内奸。
“从我上战场上开始,多少人盼着我死,最开始以为是计将军这边的人恨朝中无能动的手,几年下来多次遇袭,你告诉我是谁?还能是谁!
暗的不行,现在来明的,连你都明白的事,父王会不知道?”
晏南修礼貌而嘲讽的哼道:“他不需要知道,知道也无动于衷,他要平衡几大家族,要听那帮谋臣谏言,要稳定各方势力,我的死活于他何干,只能自求多福,东沙的兴亡又算得了什么,他要我来我就来,现在要我走我就走吗?你不会懂的。”
最后这句话晏南修的声音很低像说给自己听,英雄末路将领气短,咽过多少风沙,饮过无数血泪才换得短暂的安定,他一走,这块地就成了烂地。
谁都知道还有一场没收场的仗一定会打,从此岭河国和众多小国是上贡大赤再不来犯还是大赤从中求和,就看这一场的胜败如何。
晏南修决计不能走。
“回京后,奴才定会同圣上一一禀明。”
小高子怎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贴心的探身往晏南修身边挪了几步,从袖子里掏出一包裹着糖腻子的花生贼兮兮的说:“这个要尝尝吗?”
晏南修一番大吐不快后,很快没了事,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快整理情绪,捻了几粒花生入嘴,“都潮了,你这几年没见什么长进,尽想着吃了。”
小高子双手捧着油纸上的花生不服气的说:“哪有潮,油纸包好的,我要是没长进的话,怎么会让我来传圣纸。”
晏南修看他已经学会反驳了,笑笑道:“一副没长大的样子。”
“这不是在二皇子您面前吗?现在我下面的小太监都怕我怕得要命。”
小高子这几年连升几级,心里有些得意,又不好在宁王面前表露。
晏南修低不闻的轻声笑了一声,“京都怎么样,”
“一直都那样,你是想问王妃吧,前几月生了小皇孙,长得哟,白白胖胖的,只是我抱他他就哭。”
小高子想到小皇孙,就又好气又好笑,还有些不甘心的道:“还是大皇孙可爱,伶牙俐齿的,聪明极了。”
高栓扭头看到晏南修微微亮的瞳色,以为他喜欢听,不停的说起京都生的事:“前月圣上封了一名妃子听说是从南平城逃难去的京都,名字真好听叫纪婉伶,婉如也,封为婉妃,和皇后居然处成了好姐妹,三皇子又择了侧妃,你回京后……”
晏南修看着远处飘零的渔船,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思绪早就回到了昨夜——斥候踩着黑夜一脸焦急的入了计娣华的营帐。
“他们果真没有走战道,走的水路。”
“每日上千人,扮成平民。”
“已聚集了六万左右的兵力。”
斥候退去,晏南修颌低眉一双眼冒着尖锐的精光问:“计将军,我有一事不明瘟疫为什么没传到我耳朵里。”
计娣华显然没想到他问的是个问题,愣了一下道:“南信已稳定,军队的事实在没有理由再让宁王操心。”
理是这么个理,别人不说很正常,可是吕铭昭还是要跟着他回京都的,他也只字不提,于理来说无可厚非,于情来说又不合常理,吕将军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人。
晏南修有些琢磨不透中间有什么利害关系,又问:“吕将军是一个怎么的人?”
“世家子弟,按部就班有条不紊。”
此话听起来是夸,实则是很明显的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汤河边渔民高亢的歌声响彻去端,小高子被豪放清亮的歌声引了去,摇头晃脑的跟上了节奏。
听完歌声后,小高子感叹大赤的山河真是有别样风情,南信的山非常高大葱郁,河流大多数都是涓涓小河,难得有这么一条大河,山水相应真是一处美丽的风景,王爷不会是想呆在这里不想走了吧,他试探着说:“王爷你可以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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