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笛拖着麻木的身子不知走了多久。
糖画人看到他,热情的打着招呼问,“浦大夫还是画只小狗?”
说着往四处看了几眼,“没看到云小姐,也是陈家生那么大的事,任谁都缓不过来,两条人命啊,这年头的强盗”
两条人命都足已让人缓不过来,云家是两百多条啊,她是如何走出来的。
当时云裳十五岁,能有力能灭掉云家的对手,无非是那些人,塔脎曲部落真要是‘他们’,云裳该怎么办,这个仇没法报!
浦笛喝了酒头痛得很,他只想睡觉。
“浦大夫你的糖人。”
糖画人看着浦笛孤寂的背影摇了摇头,继续画起了花。
生活就是这样,感叹一下世事无常,再无痕无迹的回到自己的生活轨道。
京都已是一派叶黄恋树的景象,南信终年雨水极多还是一片盎然葱郁,哪怕到了冬季也是一处莺飞草长之地,湍急的河水怒奔于山脚养活了这片无际的雨林。
东沙军营扎驻于南信城外的三十里外的雨林边上。
晏南修被几条白棉缠着赤裸劲瘦的上身,半边身子靠在桌上,随着吞咽的动作,古铜色薄肤下是常年活动的身子,凹出明显的肌肉凌厉而张扬。
小高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吃相全无,把拉丝金银卷大块大块的塞进嘴里。
心里想这还是三年前那个二皇子吗?
当初的清俊文秀被他一顿猛如虎吃进了肚子里,只剩一身的雄劲须眉。
晏南修吃饱后抓起棉帕擦净手指,扬着嘴角睨着小高子,“念啊。”
高栓一下没反应过来,“念什么。”
晏南修用舌头扫着口腔,随手抓了一把椤杆上苍绿色的长衫往身上一披,“圣旨。”
“你的身体……”
晏南修站起来整理衣服,小高子赶忙上前帮他,自从晏南修出宫打仗,又划府封王,他再也没在跟前伺候过。
“二皇子,你颈长肩直,生得真像皇上。”
小高子还是习惯像在宫中一样叫他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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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到二皇子说话,他视线往上一挪,漂亮脸庞中带着萧杀正盯着自己,难道又说错话了?
他身上去年回宫时那股子战场上下来的煞气,在这一年多里洗礼出,枪林血雨和尔虞我诈后的独特气质,浅色的瞳孔给人一种处之淡然的沉稳。
只是被他盯上一眼,又有一种不寒而栗的利锐,他硬生生把更多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当初宁王建府出宫时,小高子哭着喊着要跟到宁王府,被晏南修一句,好好在宫里混,有朝一日用得住,给堵在了宫里,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说破,该怎么个混法。
晏南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随即转身大步跨出营帐外。
山底下汤河的水声啪啪拍打在岩石上,河流奔腾南下,河对面是高低不平的山凹里是一条条幽深绵长的战道,小高子急忙追了出去。
晏南修指着东侧的山地,“那里烧了上千具尸体,田世渭将军前日一把火化为灰烬,他鞠躬尽瘁,没有死在战场上,死在了这场莫名其妙的瘟疫里,瘟疫可怕,人心更可怕,军队早就把带症之人隔开了,为什么还会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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