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走了,石青临问“你爸怎么了”
“没怎么,受了点儿伤。”
石青临本还想问,又觉得那样像是在探听她的家庭,就打住了,低头眼腕表,说“走吧。”
“到十分钟了”
涂南站起来。
“还差两分钟,我是见你被路人得已经够久了,还是走吧。”
他笑着拿起西装,随意拍两下,搭在臂弯里。
十几分钟的路程,涂南走得很慢,石青临在旁边不疾不徐地跟着,他向来走路快,现在完全是迁就她的步伐。
进了巷子,路更加狭窄不平,他绅士地伸出手,涂南走得算稳,又默默收回了西裤口袋。
终于到了那间院子外面,涂南说“我到了。”
石青临了一眼院门,“就这儿”
“对。”
他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涂南推开一半院门,转头他,想说一句再见,又觉得意味不对,就几秒间的犹豫他就已经走出巷子了。
阴灰的小巷,男人的背影,一幅格格不入的画面。
她马上弯腰,揉了揉脚踝,直到这时候才算完全接受了在这里遇见他的事实。
或许这世上真的存在一种东西叫缘分。
走进客厅,涂庚山又在吃药。
涂南见他手心里又是和昨天一样的一大把,仰头吞咽的时候他喉咙滚了又滚,好像费了很大的力才终于吞下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阴光暗,他打着石膏的那条腿绷直搁在一边,整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那儿,忽然就有了种萧瑟感。
她慢慢走去柜子旁,涂庚山注意到了她走路的动作,了一眼她的脚。
涂南打开柜上的医药箱,翻出好几只常见的胃痛宁瓶子,不禁那边一眼,涂庚山早盯着她,“那是我屯着的,别乱动。”
顿一下又说“喷雾剂在抽屉里。”
涂南合上医药箱,从抽屉里拿了喷雾剂。
涂庚山似是犹豫了一下才又开口“展览怎么样”
“不怎么样,”
涂南口气淡淡的,并没有按照那位同事交代的话说“几乎就没几个人,报社明天可能都发不出刊。”
“”
涂庚山脸色瞬间转差。
涂南心想如果告诉他最积极去的人反而就是那个被他狠狠批评过的游戏的制作者,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她拿着喷雾剂回房,经过厨房的时候朝里了一眼,水池子里有待洗的碗筷,说明他好好吃过饭了。
涂庚山见了,“我断的是腿,又不是手,生活还处理得了,用不着你在这儿待着。”
涂南没理会,直接进了房间。
坐在床沿喷喷雾的时候,手机里进来了几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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