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笑笑道:“想来是前两年病了那一场,身子亏空了。
不打紧,如今我感觉好多了。”
可她明明面容憔悴,双唇也淡漠无血色。
狸奴虽不懂医术,也隐约知道情况并非她所说的那样。
狸奴心头便有些焦躁,嘟嘴道:“这香味我闻着腻烦,阿母怎么又点上了?”
柳氏道:“数月前我那头疼的毛病又犯了,夜里睡不着。
幸好朱娘又配了新的安神香,我试着确实还是有效果的。”
“又是朱杳娘?她惯会讨巧!”
狸奴不自觉拔高了声量,“她那样狠辣的人,阿母还跟她打什么交道!”
柳氏见狸奴还在为霜娘之事耿耿于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朱娘闭门思过两个月,每日里吃斋念佛,早已悔过了。
狸奴,得饶人处且饶人。”
“是我不饶她?”
狸奴简直要将张氏之死说出来,但此事过于吊诡,朱杳娘平素又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柳氏被她蒙骗了,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相信。
况且,她还没有确凿证据。
狸奴顿时蔫下来,拉着柳氏的手撒娇道:“阿母,我就是不喜欢这味道!
快把它撤掉,您若需要安神香,我去找正经的香铺配就是了。”
柳氏耐不住她软磨硬泡,总算是答应下来。
狸奴当即命人将香炉搬走,开窗通风,折腾了一番,这屋里香味才散掉。
柳氏无奈地摇摇头。
狸奴便趴在她怀里,道:“阿母若还睡不着,我便搬回来一起住,每晚给您唱催眠曲。”
“你这孩子啊……”
柳氏轻抚着她单薄的脊背,眸光闪烁着,“你回来,阿母自然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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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到底没让狸奴跟她一起住。
狸奴在她眼里虽还是孩子,可毕竟已经十四岁,都到了许配人家的时候了。
还跟母亲一起睡,传出去叫人笑话。
狸奴次日便去大市挑选安神香,特地带上了阿喜一起。
在府中说话多有不便,待狸奴买好了东西,二人便寻了个清净的茶楼,将现的端倪细细道来。
阿喜想说的都在信中了,提到朱杳娘她便胆战心惊,没想到这文文弱弱的妇人,肚里全是些花花肠子。
“张氏的侍女梅香,并不曾亲眼见到卖药的术士,只是朱杳娘空口白牙一说而已。
如果根本没有这个人,朱杳娘只是找个借口把丸药给张氏呢?”
狸奴轻叩着几案,道,“还有吴娘子,她向来与张氏相熟,这些事,她到底知道多少?”
阿喜犹疑道:“可奴婢还是不明白,朱氏为什么要害张娘子?”
“是啊,为什么……”
狸奴颇烦恼,让她势单力薄地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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