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等事安排个管家办就可以了,宗震岳不敢怠慢,赶紧把四夫人请进上房,端茶倒水。
四夫人退解开黑色大氅,露出了束身小高领斜襟绸袄,镇河苏绣将红花玉兰雕的鲜艳欲滴,精致蝴蝶盘扣钉着莹润的水晶珠。
愈显得女人颈白胸丰,圆鼓鼓而精致的脸吹弹欲破,一双美目顾盼流彩,目光所触皆是四月天。
宗震岳不敢在四夫人身上留目,一见真身,他明白了栓柱为啥天天丢魂落魄了。
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等美人投怀送抱,没有哪个男人拒绝的了。
“地契这等琐事交由管家就办了,何凡劳驾四夫人?”
四夫人脸有些微红,她来的目的是另有所图,不止是送地契,但又说不出口,只好轻口说,“哦,宗先生我找你有其它事。”
宗震岳觉得四夫人言辞闪烁着可能有妇科病要看,忙道“四夫人有事尽管说,大夫瞧病无念男女及隐私。”
四夫人听了神态有些放松,她银牙一咬低声说“我想给举人老爷配副药,他那方面不行……你有药么?”
宗震岳开头没听懂,愣了一会神,旋即明白了四太太的意图,弄了个大红脸,尴尬异常。
心道此女子如此泼辣直白!
不是个省油的灯。
赶紧装作去翻医书。
“这个,老爷六十多了吧,生理退化是人之常情,举人这么多子孙说明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开几副补药吧。”
宗震岳开了鹿茸及六味地黄丸方子,并亲自在药房抓药包装好给四夫人提上,临前又说这鹿茸配羊肉效果最佳,四夫人红着脸上了马疾驰而去。
该见的人玉红没有见到,有些失落。
这个该死的胆小鬼躲着她,饭吃一次就饱了么!
当天晚黑,躺在炕上,黄巧云就调侃丈夫,“吆,男人都一个德性,白天里怎么红了脸,动了凡心了吧,那小妖精真能吸你的魂魄不成?”
宗震岳脚泡的正舒坦,黄巧云这话茬一搭,他就想起了四太太抓药的事。
顿时笑的差点岔过气去。
“我跟你说,你猜四夫人找我看什么病?”
“啥病?”
宗震岳把四太太抓壮阳药的故事讲给媳妇听,黄巧云臊的脸颈绯红“哎呀,她也说的出口?!”
宗震岳搂住媳妇动作起来,“咱不是举人,但咱举的很唻。”
几日后翟文采亲自登门,宗震岳赶紧把举人迎进屋,又端茶又倒水。
举人坐稳后,宗震岳认真给举人号脉,阳气虚旺。
“老爷得多养生啊,我给你开点固本培元的温药。”
“行啦震岳,别弄那虚乎的啦,玉红那天抓的药挺管用啊,老夫再来续几副。”
宗震岳有些吃惊,“这么快都用完了?”
“春风化雨露,久旱逢甘霖。”
“哎呀,用太多了我怕你身体吃不消啊先生。”
“唉,你说男人图个啥?不就图这一口嘛。
这民国的景我也看够了,乐一天是一天吧。”
宗震岳不敢给举人老爷拿太多药,吃这么多,这么耍下去,再好的身板也挺不住。
宗震岳怕举人以后再从自己店里拿药吃出了事,送举人老爷出门前提了个建议,不如自家养几头鹿用着方便,鹿血好着呢!
不久,鹿呦山真就多了几声鹿鸣。
举人的雅兴一时又成了最火的谈资,举人到底是举人,这鹿呦山这回是彻底的名副其实了。
知道底细的宗震岳从来不掺和这些嘴舌,他隐隐觉得好像真要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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