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他更恍惚的,估计还有对桌那位。
江杳心想,顺便扫了一眼。
他曾经的情敌段逐弦,正端坐在那里,聆听沈棠对妻子深情款款的誓言。
段逐弦祖上有欧洲血统,一双深瞳压在略高的眉骨之下,晦暗如海,压根捕捉不到半点情绪波动。
江杳不信邪,盯着了半天。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瞬间,那张雕塑一样的脸终于松动了些许,唇角牵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应该是笑了。
江杳反复确认几次。
这个笑容,被江杳理所当然地解读为故作大度的自嘲。
据说这场婚礼的五星级酒店,还是段逐弦以好哥们的身份赞助的,颇有种为心上人“送嫁”
的败犬气势。
这么一想,江杳内心明媚了起来,有点嘚瑟地喝了口酒。
他和段逐弦可不一样。
高中毕业后,他只在逢年过节才偶尔和沈棠见上一面,曾经有多少旖旎的想法,如今也都散得没影了。
可段逐弦不仅跟沈棠就读同一所大学,还一前一后去了北美留学,追这么紧,怎么都不可能有放下的机会吧
这么一想,段逐弦也真够自虐的。
不过,江杳还没圣母到对讨厌的人产生怜之情的地步。
段逐弦纯属自寻烦恼、自讨苦吃、自作自受
婚礼结束后,沈棠在酒店娱乐区开了间包房,招呼他们这些老同学聚会。
江杳和段逐弦都去了,分坐南北角,就像平时那样装不熟,从头至尾没讲一句话。
聚会上,江杳见到不少昔日同窗,心情好,多喝了几瓶,醉后稀里糊涂进了沈棠为他准备的客房,一觉睡到下午三点。
刚醒来的时候,江杳还非常茫然,只觉得浑身酸得不像话,像在健身房举了一晚上铁。
可他不记得自己喝醉后有这种怪癖。
迷迷糊糊下床的瞬间,一股刺痛从下方猛然窜上脊椎。
转头,视线定格在床尾的垃圾桶。
里面全是用过的套,数不清有多少个。
他似乎不是举铁一晚上。
而是被人举了一晚上。
用那玩意儿。
“我草”
江杳脱口而出一句国粹,眼圈都差点激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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