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杳打断女人的话,像是刚回过神来,睁开半阖的眼。
“像以前那样,记我账上就行。”
江少一句话,一周业绩直接拉满。
几人笑逐颜开地替他倒酒,借着明暗交叠的灯光,视线悄悄在他身上流连,多少有点儿心猿意马。
面前的这张脸几乎挑不出半分错处,无论过多少遍,再见都叫人怦然心动。
但要用英俊形容,又不甚贴切。
有别于剑眉星目的长相,江杳生了双桃花眼,眉梢隐约挂着风流气,总有种漫不经心的性感。
尤其今天,这种性感像被激发过一样,更强烈了。
可惜她们的任务是当牌搭子,没机会深入探究这副皮囊下的温度。
江杳打牌鲜少瞻前顾后,今天的出牌速度更是快得离谱,甚至有些失了章法。
仿佛浑身力量都汇聚在指尖,源源不断地被掷出,以免无处宣泄。
随着起牌落牌的动作,贴合度不够高的黑衬衫袖口略微隆起,空阔的部分反复露出内里冷白的皮肤。
凸起的腕骨附近,明显有半圈暗红。
另一只手腕也有。
像是被长时间捆绑过的信号。
这张桌上除了江杳,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一眼出这痕迹带了多少非同寻常的刺激色彩。
“想不到,江少私下里玩儿得还挺花嘛。”
江杳闻言,顺着她们的视线垂眸,敛了敛两边袖口,没说话。
他讳莫如深的态度,反倒勾起了周遭八卦之心。
江杳是这儿的老主顾了,性格大方,出手阔绰,每次过来,都招呼一堆颜值高的服务生作陪,但也仅仅止步于此。
他通常只是纯喝酒打牌,赢了钱归牌搭子,输了算他,牌技好的小费管够。
任凭再多人对他袒露渴望,从不向“信徒”
施恩。
明明长了张“像有十个女朋友”
的脸。
很难不叫人好奇他的私生活。
有个紫发女人继续试探“是咱们这的人吗”
“不是人。”
江杳面无表情开口,“是禽兽。”
紫发女人闻言愣住,饶是妙语连珠傍身,也一时不知该怎样接话,被江杳不耐烦地催促快点出牌。
昨天,江杳参加了一场婚礼,新郎是他青春期曾短暂暗恋过的对象,沈棠。
虽说少时那点儿浅薄随性的慕,早被岁月磨灭得一干二净,但望着台上那个温润如玉、谦和腼腆,好像和十年前别无二致的男人,江杳还是难免生出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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