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又唤了一声,便消失在黑夜。
秦否侧过脸,重新审视着眼前的人。
“师尊,清韵不许豢养灵兽。”
“怎么?你不……”
牧尤口职满意”
二字还未吐出,秦否抢答道:“弟子不敢不满意。”
随后又是一副装傻的模样,“只是弟子忽然想起一句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什么意思来着?”
“清韵的确不允许豢养灵兽。
不过,它是跟着你来清韵的,思思的名字也是你取的。
你若是不满,为师可以依照戒律,严惩不贷。”
“……”
秦否一时语塞。
原来这个冷面师尊竟然还是个霸道且不讲道理的。
“谢师尊网开一面?”
秦否有些好笑的挑眉。
“嗯,这里没你事了。
出去吧。”
罢,牧尤收拾起放在桌上的稀奇古怪的法宝,唯独没有动秦否那一沓“苍劲娟狂”
的书法。
待人关门离去,他才将惨不忍睹的纸张拿起,面如冠玉的脸庞在熹微烛光下泛起朦朦胧胧的柔光,看上去不似平日里所见的高冷。
其实他本就认为罚抄门规过于形式化,本质上对修为和修养来,没什么长进。
所以每每惩罚弟子这条,都是故意从轻处罚。
谁知这个秦否虽然字迹潦草,痛斥不满,却也是写完聊。
其实自从那日他将秦否打伤之后,他就开始惦记起徒儿身上的伤势,害怕自己出手太重山这个不懂修习功法的徒弟。
可是他身为师尊,若是在教训完犯戒的弟子之后又心软去为他疗伤,岂不会失去了师尊在弟子们心中的威信。
于是,他便一直佯做无事的没有去关切秦否。
而是在私下里研制了一些特效丹药交给大徒弟林止,想让林止以大师兄之名给秦否送过去。
方才看见秦否与他笑的样子,想必这个徒弟应该是已经治疗了伤势的。
如此,他也就放心了。
……
此时的秦否,在离开了牧尤的卧房之后,回想着刚才师尊貌似在自制丹药关切他的伤势,他的唇角就一直勾着。
他的师尊果然是面冷心善,可是这人既然炼制沥药,怎么就没有给他送来呢?
幸好秦否的身子骨结实,恢复伤势也快。
如若不然,这几日抄写门规的时候,怕是连坐下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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