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火堆整整齐齐已经被烧灭,没有丝毫乱掉的迹象。
可关键是,他昨天睡前还在做叫花鱼的啊。
他睡得迷糊,睡前的记忆也不太清晰,对自己最后到底有没有吃鱼很是含糊。
按理说他隐约是记得自己吃了的,可是如果他吃了,裹鱼的泥巴呢?
恰这火堆整整齐齐也不像是刨开过的样子,该不会他没等到鱼熟就睡着了吧,那、莫非鱼还在火堆底下?
颜月歌疑惑间急忙去挖,还抱着侥幸心理想看看能不能抢救一下、啊,不用抢救了。
他才刚挖两下忽就在火堆底下找到了已经变成片状的泥巴,其中包裹的鱼已是不见踪影,倒是能见着尚未烧干净的鱼骨头。
想来当真是让他吃掉了的。
颜月歌意外放下心来,至少没有浪费粮食。
水池中的淮序将他的动作看去,自然就明白过来他是想干嘛。
昨夜时那些泥巴与骨头都并未投入火堆,或者说不是颜月歌投入进去的。
而是淮序抢去的。
准确说是从不知道梦到什么死活要往嘴里塞的颜月歌手中抢下来的,尤其是昨夜还被他捏在手中的那块。
全部丢到火堆里也是这个原因,不丢进火堆就要被他丢进肚子里了。
只是淮序难得一时兴起做了次好事,却并没有留下姓名,所以颜月歌并不知道这一点。
于是怎么都与自己的记忆对不上号的颜月歌,此刻正在怀疑人生。
嗯?
如果自己吃鱼这件事不是梦,那他岂不是完全没有分给淮序?
明明是淮序想吃了才让他做的。
虽然从各种意义上都是错的,但颜月歌又怎会轻言放弃,刷地回头,忐忑问向淮序道:“那个,那鱼还有吗?”
淮序并未多问,直接从储物袋中拿出三条递给了他。
颜月歌恭恭敬敬双手捧过,麻溜处理过再裹好,飞快捡柴生火,将新的鱼埋到了火堆下。
急急忙忙处理一通,太阳又是升高了许多,颜月歌抹去额上细密的汗珠,掐了个净术将周身扫过,便就当做了洗漱。
回头一看,不知从何时起,淮序就倚在了池边看着他忙碌,锋利的指爪间变着花样转着那枚藤球。
颜月歌瞬间冲其笑了笑,只见淮序转球的手微一停顿,而后便复又转了起来。
颜月歌不由又笑了笑,转头就去看火堆了。
关于淮序突然变出人腿又突然变回去这件事,他已在昨夜里问过,答案就是淮序自己也不知道。
甚至说刚开始变的时候也是毫无征兆,变回去也是毫无征兆。
虽说已经经历过一次,再遇到应该不至于太过慌张,但这种毫无征兆就会发生变化的事,在他们的逃亡路上还是越少越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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