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声对不起。”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搞得跟临终遗言似的。”
唐末拉过攀宁的手,诚挚地说,“我的话真真假假,算不得数,但下面这句如假包换。
别笑,被自作多情以为是那三个字……宁宁,你要活得比我好。
无论跟谁在一起。”
最后一句说出来时,他的喉腔微微的哽咽。
这种话他向来不爱说,说出口,意味着告别。
当夜,唐末振作精神,去找安永。
安永在楼下接了他,锤他一记老拳:“你小子,没送你进局子不错了,还敢跑来招摇?你不种地我这几个月顶了多大的压力,老实说,快撑不住了。”
“能不能安排我见谢福成?”
“见个屁,你小子是不是也要害我丢掉公职才称心。”
“查出谁琐事谢福成咬我的吗?他肯定是得到了好处,比如说,咬我保他不死。
能做得出这么保证的,不是普通人。”
“废话,我不知道后面有大佬啊,可是大佬会直接出面嘛?提审谢福成的不是你们局的就是我们局的,那一堆人,谁黑谁白,我也不是火眼金睛,怎么分辨?”
两人进了永安办公室。
办公室越来越像狗窝,案卷、材料堆得满屋子都是,盒饭有缘地散发没洗澡的气息,沙发上几身脏衣服委屈地蜷在一起,只有一支抽了一半的烟兀自在烟缸里袅袅沉思。
“我岳丈警告我了,让我抽身出来。
我老婆也拿离婚威胁,说嫁给我就像守活寡,叫我打光棍算了,别祸害女同胞。”
安永递给唐末一支烟,无奈的咧嘴。
“你岳丈怎么说?他跟李元春走得近,会不会——”
安永苦笑:“还是拿证据说话吧。
我是被你这小子害了,事到如今,只能挺下去。
搞不好也跟你一样了。”
唐末吸了几口烟,把材料袋子提到茶几上,说:“这案子这儿拖下去,早晚给拖黄,我想了个玉石俱焚的法子,如果我不幸意外了,这些材料你替我寄到中纪委,总署,高法,哪儿有用就往哪儿寄,免得我白白死去。”
“哥们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想逼人家图穷匕见。
我发现我家座机被人装了窃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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