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妈妈就有点不思进取。
妈妈原本在医院做护士,嫌累,也不缺那个钱,就辞了职闲呆在家里。
家务活没多少,她就去做做美容什么的,认识一帮姐妹,都是无聊至死的,就搭台撮起麻将。
今天这家明天那家,轮流开席。
爸爸回家,经常看到的画面就是几个妆容艳丽皮肤松弛的女人在桌子上摸来摸去,口也不带闲的,机关枪一样扫着各种颜色的不入流的话。
后来就有了口角。
爸爸说,那都是些什么人啊?二奶,小姐?你怎么堕落得要跟她们为伍。
妈妈说,她们怎么啦,不也活得好好的,就你清高……后来,爸爸就会借口晚回家,再后来就有了哭骂和打闹。
幸好静好寄宿在学校,除非周末回家,平时还算清净。
有次,她回家。
妈妈做了小鸡炖蘑菇。
久等爸爸不回,两人就吃了。
那汤只是喝了一点点,妈妈就藏起,说是爸爸的最爱,要给爸爸留着。
深夜,静好被“哐当”
的碎裂声吵醒。
一个哆嗦,她起床,偷偷拉开门,从门缝间看到披头散发的妈妈把炖汤的沙锅砸了,爸爸身上一汪油水,摞着袖子,怒不可遏。
爸爸说:离了吧。
妈妈说:谁不离谁是孙子。
又哭上掐爸爸,“姚书存你这个王八蛋,你有没有良心,当年你是怎么对我说的啊怎么说的你指天发誓要对我好你就等着被老天爷惩罚吧你这个忘恩负义的……”
静好把门搭上,已经小心还是因为慌乱发出了声,爸爸妈妈一瞬都缄了口。
后来没人提离。
原来是在等着她考上大学成人。
离了,也好。
藏着掖着端着架着原是很累的。
她也不想看虚假的恩爱与幸福。
只是静好很绝望。
她想不明白,原本那么亲密相爱的两个人,可以在离婚时把脸撕到那种程度。
一边为财产的切割斤斤计较,一边说着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以往生活有多少罅隙,现在就有多少攻击的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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