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呛啷一响,把头唰地抽出了雪亮的单刀,直逼他咽喉:“废话少说!
少他娘的仁义道德!”
早有两个喽啰冲上前来,扭住他两条胳膊,抓住他头发,将他颈子往刀口上逼:“我们大哥问你话,到底要不要合伙?”
白秀才努力仰脖躲那刀口:“莫急莫急呀,我还没有说完……”
脖子上嗖地一凉,有什么东西,又热又潮,顺着胸膛滴了下去。
他盯着把头刀上那抹鲜红,腿肚子直发软。
小喽啰凶神恶煞地说:“再敢说个半个不字,管你是什么水妖怪,活剐了你下酒!”
白秀才知道脸皮撕破,徒说无益,只想全身而退。
他动动手指,却全身无力。
红光在指尖微微一闪,便熄灭了。
又试两次,皆是如此。
他又尝试变小,可身子沉甸甸的,像一块死肉,全无响应。
他努力得冷汗涔涔,突然明白了座边的香炉和席上的酒水是怎么回事:“你!
蒙汗药……”
他这才真正害怕起来,用力挣扎。
喽啰们一拥而上,把他按在桌上。
把头冷眼看着:“你是当真不应承了?”
白秀才的脸被按在一碟香酥烧鸡上,凄然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没有个助纣为虐的道理。”
把头一字一句地说:“那我就成全你!”
手起刀落的一刹那,一道红光挣扎着打落刀子,横贯船舱,掀翻了几个喽啰。
白秀才夺命狂奔,直向船首奔去。
一个喽啰抓住他,被他甩了个圈,挣脱了。
即将入水的一刻,他后心猛地挨了一撞,像一条冰冷的鱼穿过身体。
他跌跪在船板上,困惑地低头看去,伸出手指去摸胸口那截寒光闪闪的叉尖。
一股血从腔子里冲出来,前胸一下就染红了。
他们追来了。
他用手去够船舷,吃力地想回到水中。
那汩汩流淌的江水,此刻却可望而不可即。
鲤鱼呢?它真的生气了?真的不理我了?
后面赶来的喽啰一把拔出鱼叉,活活带出些许内脏,白秀才惨叫一声瘫软在地。
喽啰们拖起了他,他一边吐血,一边还奋力向前挣,被他们薅住狠狠打在胃部。
把头拔出角柄匕首,缓步走来,一下捅进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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