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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凑上前,轻轻与他蹭蹭鼻尖。
——而后,动作停滞在此处。
等待的煎熬中,他的呼吸逐渐粗重,她却玩闹似的,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唇上掠过一个轻飘飘的吻,再次后撤。
江未哪里受得了这般撩拨,一手箍住她的腰不允许离开,另一只手按在她后颈,稍一用力,强迫她微微抬头——
他重重吻下去,香甜的酒味芬芳肆意,她吮咬他的嘴唇,越激得他难以忍受,望向她的眼神倒像是某种狩猎的兽类。
她越逃,他就越要将她一把扯回,打闹间领口被拽开,慌乱间露出一片雪白。
气氛迷离旖旎,沈淮棠伸手去解江未的腰间皮带,这一举动似乎带着暗示,他眼神一亮,垂眸吻吻她的鼻尖,起身将碍事的衬衣脱去,露出精壮的线条。
而后,江未直接将她整个人抱起,坐在他的臂弯,她猝不及防惊呼一声,抱住他的头,却又笑起来,俯身吻他的脸与唇。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声响遮盖细微的呻吟。
许久过后,江未抱着精疲力尽的沈淮棠进浴室清洁,她几乎站不住,只能支撑着体力尚好的江未。
这会儿他酒也醒的差不多,为她擦拭身体时,见到雪白之中多有痕迹,多少有些赧然与后悔。
他似乎需要疼痛与纠缠才能宣泄爱意与不满,要用力的撕咬与啃噬……才能平息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微小的似泡泡一般的施虐欲,猫爪般在他身体里抓心挠肝。
那是他难以控制的痛苦的中和剂,似是对沈淮棠失而复得后,需要反复用蛮力来求证她真真切切存在,而非虚幻梦境。
从江未知晓沈淮棠在鹤城,直到如今与她重新亲密,这等待与煎熬实在太过漫长……绝望与失落又成欲壑难填的深谷。
他坠落其中,唯有疼痛才能提醒他还活着,活到重新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十指相扣,如此,才能让他感觉找到归处。
哪怕,她只是看上他的好颜色。
不管是这漂亮的皮囊,还是身体,若是她要,尽可拿去。
反正他已经习惯,作为一个有用工具的存在在世间。
只要他对她还有用。
只要她还肯要他。
江未将不可言说的思绪掩在眼眸深处,细细抚摸着沈淮棠身上那一道细细的伤口,有些心疼:“疼不能?给你涂药膏。”
“你是狗吗?咬这么狠?在我身上做标记呢?”
沈淮棠抬手想打他,又没力气折腾,于是挥手命令道,“我累了,想睡觉,抱我去床上。”
江未听得心痒,她疲惫时,语调轻轻,像是在抱怨,又像是撒娇。
他任劳任怨地又抱她重回柔软大床,给她盖好被子,将她圈在怀中,仔仔细细地亲亲她的额头,鼻尖和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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