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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肩膀不负期望地被冻伤。
起初以为没什么事,军大衣许多天都没卸下,加上天气寒冷,清洗伤口更为麻烦,就耽搁了。
没过几天,肩膀就举不起来了。
我请了一个小时的假,打算去处理。
盖勒克斯在炭火旁烤热了刀,我咬着牙坐下,开始解大衣扣子。
寒气灌进来,最里的棉衣和冻伤粘合在一起,一片青紫色。
“你有火药吗?”
我只觉得肩头钻心地疼,尽力地将声音放轻。
“火药是撒在枪伤上的,您糊涂了。”
他在我身后半蹲下,刀口细细地挑粘在创伤处的布料。
我左臂不自觉地颤栗,逼着自己和他说话:“是啊,这两天实在没歇过......”
我真希望,他能把我当做一个剔骨疗伤也能谈笑风生的人。
盖勒克斯停了下来。
他把我的大衣往下拉了拉,将手臂伸到我面前。
“您疼就咬着,这里没有木片。”
他道。
我只在他挖下腐肉时咬住他的食指闷哼了一声。
温热的血液顺着胸口躺下来,他迅速地用绷带止住,把我考到一边。
“谢谢”
在此时都说不出口,我只听他道:“没破血管,那是淤血。”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
他在我身边坐下,给我看了看表——我的休息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这几日天空无星无月。
顺便记一句,母亲来信,说父亲已经被处决了。
3月19日
德国撕毁了慕尼黑协定。
消息过来的时间,大家条件反射般扔下手里的工具去拿枪。
铁路停工了。
4月2日
我翻找到了盖勒克斯的元帅军衔肩章。
他走进帐篷时,我拿着肩章看向他。
他伸手要拿回他的肩章,我甩手闪躲过去,向后磕到桌椅,不得已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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