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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很喜欢看天上,美人儿。”
盖勒克斯笑着答道。
我对他们给我的称呼有些感冒,又懒得争辩。
风在面颊上拍得生疼,我将大衣领子往上拉了拉,闭起眼,听着自己的呼吸。
在世界最遥远的地方,我活在时间一隙中,安宁而自在。
我奢望永远不再拿出腰间的枪。
篝火艰难燃起时,我拿出笔记本写了两个字,钢笔就冻得不能出墨。
我本想记录大熊座的位置,如此只好作罢。
安东在不远处来回走着,我听着他踩压积雪的脚步声,混杂万物的呼吸。
“睡不着吗?”
盖勒克斯问,“因为太冷吧。”
“并没有,前辈。”
我靠在他一边笑道,“我觉得这些......太妙了。”
所以才不舍得睡去。
12月27日
保夫卡开玩笑说,他捻着自己的肩章,就像摸初恋姑娘的手一样,尽管那是多么粗糙不平。
他的初恋叫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一会“叶卡捷琳娜”
一会“卡秋莎”
。
我们几个笑着听他讲,维克托开了一瓶陈酒。
我酒品颇差劲,之后一直抓着盖勒克斯问,我眼里有没有星星。
我刚醒的时候,看到我大衣口袋里有他塞进的一张纸条。
他说我眼里有西伯利亚的星空。
1月13日
耽搁很久没动笔。
上周和盖勒克斯去巡防,走到赛普勒悬崖的时候遇到了黑熊。
我彼时挂在树上,手枪只有一个便携式弹夹,5枚子弹。
我打了三枚,全部命中,但对于那皮糙肉厚的玩意简直像挠痒,反而更激怒了它。
我听不得畜生咆哮,你说那是贵公子习气也罢。
那声音像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在耳边如雷地炸裂开来。
剩下两枚子弹我们心照不宣地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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