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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身上作文人书生打扮,若说平日只埋头读书,今晚难得来尝尝鲜也是十分可疑。
毕竟大邺民风开放,哪怕是国子监的学子入了风月场所也不会遭人诟病,何况只是来吃个饭呢,且在场和他一样打扮的丝毫不在少数。
说谎是纪容棠最不擅长的,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一个人。
“大哥好眼力,小弟从淮安来,家里有些小产,这是第一次领父亲命上京做生意的。”
快速建立联系的方式,就是找出共同点。
既然猜测眼前二人可能是行商做贾的,那不如给自己也编造一个相同的身份,拉近距离方便多问出些东西。
“那可巧了,我们也是经商的,敢问小弟家里做的什么生意?”
“玄风堂,走镖的。”
纪容棠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口。
裴珩怎么告诉她的,她就怎么说,反正都比她自己现编要顺口。
只是没想到二人听完的反应,竟是眼光倏地一亮。
“原来是玄风堂的公子哥,有缘有缘。”
对面大哥举起酒杯就要跟纪容棠碰一个。
“我在西市兴德坊有间绸缎庄,前两年有批货就是你们家给押的,从苏州到京城,又快又稳。”
这次倒换纪容棠目光微滞了,裴珩竟没有骗她?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之色,却来不及细想。
附和着二人的喜笑颜开,脑子却在想办法赶快转移话题到醉仙楼的姑娘身上,她可不敢再继续聊下去,万一露馅只会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恰好此时,舞台上缓缓步出的一位曼妙身影吸引走了二人目光。
纪容棠也顺势望过去,那女子着一件紫烟浣花锦衫,看起来极为眼熟,好像正是那日被公孙觉逼问月盈下落的云舒。
身边大哥听云舒弹了会儿琴,便招呼酒保过来收下自己的金花。
只是嘴上却在跟另一人略带惋惜地吐槽,“其实还是月盈的琴更好听。”
“那大哥为何现在就投票,等等那位月盈姑娘多好啊。”
纪容棠抓住时机,果断发问。
“等不到咯,方才酒保说月盈已经不做了。”
只见他摇头晃脑,重重一声叹息,继而说道。
“其实也早有预见。
大概七八天前吧,我找月盈过一次,她看起来面色不太好,弹一首曲子错了好些个地方。
我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可不等回话,掌柜就把她带走了。
说有人想请月盈现在就过去,还把我的酒钱给免了。
你们是没看见,月盈一听掌柜的话,吓得魂儿都要飞了。”
纪容棠心中警铃大作,直觉告诉她,此人正是月盈消失的关键所在。
“听大哥的意思,是月盈姑娘惹上了哪位大人物,才做不下去走了?”
他故作神秘地左右看了看,才往几人中间凑近了些。
正要说什么,突然被一阵脆亮的口哨打断,几人寻声望去,“喏,就是那位小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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