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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高淳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承阑有些糊涂。
按理说,高家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涉及利益相争,也不可能干出这种畜生都做不出的事来。
燕衡却不以为意道:“谁告诉你是高淳下的手?”
谢承阑皱了皱眉,没说话。
“可别忘了,解霁昭的死还没解决呢。”
燕衡提醒他。
“可这关解二什么事?”
谢承阑更糊涂了。
他少在王都待,脑子里没那么多弯绕,怎么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系。
燕衡从前觉得和崔云璋讲话就已经够累了,遇到谢承阑才知道,那都算不得什么。
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谢四啊,你这脑子莫不是抹了油?”
“?”
“怎生得一点沟壑都没有?”
“……”
“我便实话告诉你,解二之死,就是咱们的长北郡公的意思。”
燕衡道,“而高柳妻儿出事那日,解庭一心腹在此前夜便出了城,整整两日未回。”
谢承阑这才反应过来,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高淳杀了解霁昭,解庭为了报复便杀了高柳妻儿。”
这就能说得通了。
高淳杀解霁昭这件事间接导致了高柳一家的悲剧,高柳没拿到证据,奈解庭不何,所以只敢将矛头对准自己的亲哥哥高淳,两人才会大打出手。
而另一边,他两兄弟都有官衔在身,解庭轻易动不了。
老弱妇孺便是最容易的拿来开刀的,解庭便对高柳妻儿下手,一来解气不说,二来还能离间二人的手足情。
这下看来,他的计谋算是得逞了。
燕衡已经困得不行了,但脑子还时而一惊,嘴上也不知是否清醒,没个把门似的念叨道:“你的师傅解太麟守着北庭,而高家祖基也在庭州。
高家眼馋但手伸不到这么长,只得先从王都里的解庭下手,解霁昭只是个倒霉鬼而已。
上次殿堂之上你也见过了,如若解庭真那副草包模样,怎么可能在天子脚下待这么久?你真当他爱子心切失心疯了?”
不仅如此,在搅浑朝堂的同时,还能引起燕晁两兄弟的勾心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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